&ep;&ep;必然是我崔哥啊!

&ep;&ep;我哥牛哇!

&ep;&ep;不行,我得过去劝劝。

&ep;&ep;桑七两条腿捯的飞快,跑到永宁坊,劝崔芄……再接再厉。

&ep;&ep;“……可算为劳苦大众出了口气!他鬼见愁也有今天!你怎么气着他的?算了不管,建议继续!反正他又不敢收拾你,只能拿旁的撒气。”

&ep;&ep;崔芄仔细打量了一遍桑七:“他打你了?”

&ep;&ep;炉网上的烤红薯好了,桑七分了一半给崔芄:“你瞧他敢真的下重手么?揍了我,让你不高兴,他的日子能好过?”

&ep;&ep;崔芄:……

&ep;&ep;“说的什么话。”

&ep;&ep;“就是这个话啊,这么好的事儿哪找去,让他那么嚣张,我早看不顺眼了,你可争点气,气死他!”桑七吹着烤红薯,一点点剥皮,“不过你到底怎么气到他的?我瞧着,他气得有点狠啊。”

&ep;&ep;崔芄:“小孩别管。”

&ep;&ep;话说完了,还蹭了块烤红薯,桑七哼唧了一声,往外走:“行,我不管,我扫院子去!”

&ep;&ep;吃了烤红薯,心里热腾腾,小孩拿扫把的尽头都透着轻快,一边干活,一边哼小曲,时不时感叹,今天可太高兴了,是个好日子,回去给小崽子们加个餐,大家同乐!

&ep;&ep;崔芄:……

&ep;&ep;他垂下眼梢,看到茶盏里茶叶沉浮,安静而舒展。

&ep;&ep;气性这么大啊……

&ep;&ep;这两天他没见过武垣,武垣也没来过,好像根本没回家,都在外面忙。

&ep;&ep;坊间也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ep;&ep;“十三郎都多久没回来了?”

&ep;&ep;“他不回来不正常?他往常就不老回家。”

&ep;&ep;“年轻人少有回家吧?十三郎不爱回家都是多久的老黄历了,自打隔壁住了个崔郎,他就经常回来,见不见面不一定,反正着家了,可这几天怎么回事,竟然又不回来了?这么忙么?”

&ep;&ep;“忙也不耽误回家啊,该不会吵架了吧?”

&ep;&ep;十三郎不回永宁坊,街坊邻居们却是得出门上工赚银子养家的,坊里见不着十三郎,外面会偶遇啊,十三郎往常气势就有点吓人了,这几日更是肉眼可见的凶,那一眼过来,他们连小话都不敢说了……

&ep;&ep;总这样不大好吧?过日子气氛都紧绷了。

&ep;&ep;有心想去劝劝崔芄,又不大好意思,前一阵他们还联合起来想要排挤崔芄离开呢,现在发现大家相安无事,这份心思淡了,可又怎么好意思劝人帮忙?

&ep;&ep;屠长蛮也绷不住了,跑过来找崔芄:“祖宗!你到底怎么得罪十三郎了,赶紧帮忙给哄哄!他这些日子把我们训的跟孙子似的,村口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啊!”

&ep;&ep;崔芄:……

&ep;&ep;“他不是吃这套的人。”

&ep;&ep;“你没试过怎知不吃?”屠长蛮道,“或许你这套他就吃了!你好歹试试!”

&ep;&ep;崔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ep;&ep;屠长蛮:……

&ep;&ep;“都什么时候了,你只记得这个?”

&ep;&ep;崔芄指尖搭在茶盏沿:“哦,不能说。”

&ep;&ep;“能能能!”屠长蛮赶紧道,“十三郎虽抽风,指挥我们活没少干,也没下令不准告诉你,自然能!”

&ep;&ep;他果断把最近查到的和崔芄说了。

&ep;&ep;比如不管怎么查,杨成玉皮承明的死,都与杨家人有关,嫌疑人也就宅子里那几个,杨家的门户把的很严,若想出去不被别人知晓,只有杨成安和郑氏办的到,杨成安是家主,郑氏是主母,其他人不管谁进出,都会有记录,而杀皮承明这事,是在外宅进行的,杨成安这对夫妻嫌疑就很大了。

&ep;&ep;另小郑氏是郑家姑娘,虽日日在杨家治丧帮忙,却不是日日住在杨家,经常要回家,皮承明死那晚,她就不在杨家,不是没嫌疑。

&ep;&ep;至于庶长子一房,韦氏居于内宅,查不到进出痕迹,杨成仁因是官身,公务忙碌,有时回家会很晚,治丧一事来的突然,他虽为亲子,需得立刻跪灵守孝,但官府那边的事总得交接一下,不方便在白天有客之时,便只得晚上……

&ep;&ep;不在场证明特别清晰的,只有韦氏一个。

&ep;&ep;“……案子查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凶杀之恶,牵扯越来越大,太后前段日子办的贪污案……你该听说过?好几个人被抄了家,现在又翻出点新东西,大理寺立了功,左骁卫李三郎上蹿下跳,都不往这边挤了,反倒提防咱们十三郎朝他那边的地盘下手,防的那叫一个严实……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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