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拍卖现场。”武垣道,“你有一点说的很对,不管古玩字画还是花植,想让它们溢价更高,当然是广聚宾朋,待价而沽,越是多人竞拍,越是会有高价,而任何一种拍卖,不管大型还是小型,公开还是隐蔽,总要防卫安全——”

&ep;&ep;崔芄:“所以这是防护所用之箭?”

&ep;&ep;武垣:“是,我曾见过会上有黑衣护卫以此箭警告闹事之人。”

&ep;&ep;崔芄垂了眉,声音微低:“所以我的方向并没有错……”

&ep;&ep;武垣:“是没错。”

&ep;&ep;但你是不是有意混淆,隐去别的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ep;&ep;手里拿着箭,与之相关记忆浮上,武垣想起了一件事:“我还曾亲眼目睹,拿这支箭的人与杨成安说过话。”

&ep;&ep;崔芄沉吟:“那我刚刚就在杨家,又追到了这……对方这个行为是想杀人灭口,还是藏着什么其它的想法?”

&ep;&ep;“此先不提,”武垣盯着面前人,咬牙切齿,“危险来了不躲,知难而上,你找死么?谁给你的胆子,和这些势力周旋?你可知道,你的命于自己而言珍贵无比,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ep;&ep;崔芄垂眸:“我知道了。”

&ep;&ep;他双手拉着披风的边,眼角湿润,鼻头微红,看上去又乖又可怜,都这样认错了,谁还舍得苛责半分?

&ep;&ep;而且刚刚弓箭手那么凶,他又不会武功,一定吓到了。

&ep;&ep;武垣气的磨牙。

&ep;&ep;认错倒是快,死性不改是吧,下回照犯是吧?

&ep;&ep;“你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ep;&ep;“你。”崔芄竟然大言不惭抬头,看着他,“不是你说的,我们的合作不会只有一次?”

&ep;&ep;武垣眯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p;&ep;崔芄:“所以我实话答了啊。”

&ep;&ep;行,你清高。

&ep;&ep;武垣退后:“你自己回家吧。”

&ep;&ep;崔芄从善如流:“嗯,不敢耽误十三郎正事。”

&ep;&ep;竟然乖乖转身就走。

&ep;&ep;武垣目瞪口呆。

&ep;&ep;这是你崔郎干出来的事?不是之前还各种拿话术要挟,逼我送你回家,现在又不了?这么听话?你敢不敢说说,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让你自己回家么!

&ep;&ep;你怎么敢的!

&ep;&ep;武十三郎气的狠狠踹了脚墙,咬牙切齿转身,旋身轻功上墙,离开的那叫一个潇洒。

&ep;&ep;你最好别来求我!

&ep;&ep;第40章十三郎生气了

&ep;&ep;屠长蛮觉得这两天日子有点难过。

&ep;&ep;忙是肯定很忙的,接连两桩命案,隐隐约约跟朝堂上贪污大案相关,当官的都绷紧了皮子,大理寺和左骁卫也见天的查案抓人,他们内卫职责分工不同,行的是更隐秘之事,查的是更深更广更不能为人道的秘密,他不懂为什么十三郎放着那明摆着的牵连官员不查,执着于杨家的事,但十三郎惯会办事,想来这里才是关窍之处。

&ep;&ep;于今年夏挤进内卫,汲汲营营努力,终于在秋天的时候托崔郎指点让上峰记住,之后顺风顺水发展,未来光明有望,他虽然忙,但是忙得很有心气,也愿意这么忙,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够刺激,有意思,这活儿他可以干一辈子!

&ep;&ep;可为什么上峰突然变了……

&ep;&ep;那可是十三郎,可能听不懂人话,可能不干人事,手段市井流氓,只要他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所有都是手段,哪怕是周身匪气,也让人看着感觉安全感十足,什么时候这么心浮气躁过!

&ep;&ep;把他们指挥的满长安转,今早还说要查这个人,到下午改弦更张,到晚上更了不得,重新指两个地方让查,好么,满打满算不到一天,他们能把长安城转好几遍!

&ep;&ep;线索这种事,跟着一条往下顺藤摸瓜,才是最大收益,这东一榔头西一镐的,前头的还没结果,又去关注新的,怎么聚线成网,找到突破方向?

&ep;&ep;这还不止,早早晚晚,十三郎还要揪他们出来操练,说什么身体不锻炼就会掉队,天地良心,这一天从早跑到晚了,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也不是没动手,还不算锻炼?是怕他们累不死么!

&ep;&ep;每早布置任务,晚点有收获的,可以少挨点揍,没收获还喊累的,十三郎会勾勾手指让人让前——让你更累。

&ep;&ep;而且十三郎盯上他了!

&ep;&ep;对别人的要求有十分,对他的要求就有二十分!他哪怕做到了别人的双倍成果,也会被十三郎拎过去操练一顿,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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