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嫣疼到失去意识,等她悠悠转醒已经是凌晨三点,她在地上靠着玻璃门睡了半宿,浑身冰冷,脑子晕晕乎乎的,没精力去管其他的,就翻身上床继续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苏代嫣是生生被热醒的。

陈乾早上八点就在她酒店大堂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既等不来苏代嫣下来吃早饭,也等不来苏代嫣吃午饭。

他军人的直觉告诉他可能出事了,正准备带着前台强行进苏代嫣的房间的时候,昨天跟苏代嫣吃饭的那个男人——戴实秋就急急火火来前台,说苏代嫣手机关机敲门不应,要求前台开门。

陈乾虽然慌,但好歹是军人出身,一点不乱带着众人上楼打开苏代嫣的房间,他已经做了最坏的设想——带回北京的只能是苏代嫣的尸体。

急忙开门进去后一行人就看见苏代嫣在床上躺着,戴实秋冷汗都出来了,一个箭步到苏代嫣面前,犹豫着伸出手摇了摇苏代嫣。

没反应。

戴实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抖的不像话,就朝着苏代嫣鼻子下方伸去。

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但确实是有的。

他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苏代嫣的床边。

他身后的陈乾见了皱了皱眉,却也不便多说,见苏代嫣面色潮红,想到什么对跟着来的前台小妹说:“麻烦摸一下苏小姐的额头,我怀疑是发烧了。”

前台小妹赶紧伸手探了探苏代嫣的额头,点头对陈乾说:“很烫,感觉已经三十九度以上了。”

陈乾听了马上派人打电话叫医生,然后迅速联系了最近机构的钟点工来照顾人,接着一把把戴实秋拉起来,不等戴实秋说什么,就直接拉着他,带着一帮人出了卧室。

戴实秋被拉得急,刚想发作,陈乾倒是先跟他道了歉:“不好意思戴先生,苏小姐这边我们会安排医生过来,你可以离开了。”

最礼貌的强硬反而最令人恼火,戴实秋僵着脸说“我是她同事,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她,你们到底是谁。”

陈乾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们是陆总派来专门保护苏小姐安全的,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我们陆总。”

戴实秋有些诧异:“陆总?”

陈乾了然“苏小姐的哥哥。”

既然这样戴实秋也不好再要求留下,就眼神暗了暗说:“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

陈乾点头表示知道了,未等戴实秋走远就拨了陆景然的电话,跟他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男人那边听着很平静,实则手里的杯子又快要牺牲了。

他吩咐了一下,让苏代嫣醒了给他打个电话就挂了。

一挂电话手机就被陆景然扔到沙发上去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苏代嫣气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天刚说完这小妮子不会照顾自己,今天就发烧了,还一个人睡了快一天!

她倒也不怕烧傻啊!

陆景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让人跟着苏代嫣,不然她迟早会被自己搞死。

他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苏代嫣的电话。

苏代嫣一直睡得迷迷瞪瞪的,意识都是飘的,她做了很多梦,梦见她回到陆景然的那个时代,陪他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许下所有儿时爱情最美好的承诺,长大后等他建功立业回来后娶她。

她在喜欢上他的那一年开始绣荷包,一年给他一个,他一只都没丢,等到百年之后合眼的时候跟他们葬在一起,那是他们相伴走过的岁月。

她还梦见陆景然的心结和阴谋全部化解,他们还是一起去爬山,一起看电影,他原谅她的笨手笨脚吃下所有品相味道都差的饭菜,她也学着把他的衬衫西服一件一件烫好,再整整齐齐码在衣柜里——她的连衣裙和拼色外套的旁边。

她的梦境漫长又纯粹,一帧一幕都是关于陆景然。

一直到吊瓶打了一半,她的烧稍稍退了点,那些甜蜜的梦才消失,苏代嫣才觉得热彻底清醒了。

苏代嫣挣扎着起身,旁边一直坐着的钟点工阿姨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然后就急急火火跑去客厅叫陈乾,陈乾很快进来了,苏代嫣倒不是很惊讶,猜到了这应该是陆景然派来的人。

苏代嫣看了看头顶的吊瓶,瞬间就明白了,看来是自己昨晚外面着凉,回来睡地上又着凉所以发烧了,他们没见她出去吃饭所以用前台房卡开的门。

那这样陆景然也知道了,他肯定又要生气了。

苏代嫣还没想好等会怎么跟陆景然解释,陈乾就直接拨通了陆景然的电话递给她说:“陆总有些话要给你讲,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直接说。”

说完把手机塞到苏代嫣手里,干脆利落转身出去带上门,留下苏代嫣一个人在房间里。

苏代嫣有点慌,不太敢开口,手捏着被子犹犹豫豫了好半天都没说话,陆景然一天一夜积攒气都飙到了嗓子眼,他也不指望苏代嫣自己交代了,就直接沉声生气问她:“为什么去南京。”

苏代嫣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我来散心,哥······怎么了?”

果然,还是不打算说啊,好好好。

陆景然拳头都攥紧了:“波士顿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去做卜卦放血的事我也知道了,等你烧一退就赶紧给我回北京。”

苏代嫣正歪头听着,听到这心里一惊。

波士顿?

难道这些人不是从南京开始跟她,而是波士顿吗,又或者更早,在洛杉矶的时候?

苏代嫣烧还没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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