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找了个借口回房间,关上房门,才又给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回拨过去,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是周学长吗?”流萤开门见山地问道,她这个手机号码除了给过周乙丙而外再没有给过其他人。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跟学长待过一年多的时间,自然是知道你在志愿者协会里倾注了多少心血,想必学长也不希望你为志愿者协会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吧。”流萤沉静地着。

周乙丙轻笑了一下,“陆蘅不知道你拿伪造的心理检查报告威胁我这事儿吧?”

流萤没有直接回答周乙丙的问题,她本来就是避开了陆蘅找周乙丙的,“学长别得那么难听,哪有威胁,充其量是各取所需罢了。”

“学妹啊,在学长面前不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并不是因为担心你把这个心理检查报告交到协会去,而是因为最近这几天你们和阿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还有既然你绕过陆蘅找到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太过失望啊。”周乙丙没有因为流萤的话而生气,反而还是一如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既然周乙丙已经这么了,流萤也难免客套一下:“谢谢学长的理解。”

“你递交的所有个人文件原本是不合格的,我正想把你的申请驳回的时候,却被阿篱发现了你的援非申请,她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并要求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加入援助非洲的队伍中去。我甘愿冒着风险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觉得开心,我连命都可以舍了给她,我自然是答应了她,所以才会有这份伪造的心理检查报告存在。”到此处周乙丙微微叹气,又似乎带了些苦笑,“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她一定要让你加入援助非洲的志愿者队伍吧?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你的哥哥沈又夏,她近乎疯狂地爱着他,但是在沈又夏的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所以她才生出了想让你们分开的想法,才有了这些事情。”

“那学长你有告诉她我们援助非洲的具体区域吗?”流萤试探性地问道,其实她也没把握那个人一定是乐篱,但是周乙丙解决了她心中的一个疑问,这个部分倒还是跟沈又夏的一样,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

“你都知道了?”周乙丙反问道。

流萤心想,这和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她道:“我只知道她千方百计想找到我。”

“她并不知道我们要去非洲哪里,她也不关心,她只是单纯地抱着让你离开沈又夏的想法,为了自己做一些自私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可是在我们抵达内罗毕不到两天,她就开始一个劲儿地追问我我们的具体位置,我当时觉得她很反常,她对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我只能推测她和沈又夏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阿篱的性格是藏不住的,三言两语就败露了她的心思,她不希望你回来,确切地,是不希望你活着回来。”周乙丙顿了顿,而后又接着,“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上不归路。在我们临行前,陆蘅曾经找到过我,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听你参加了此次的援非志愿者团队,但他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跟他联系,于是我找到了他,把阿篱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务必想办法不让阿篱找到咱们的任何踪迹。”

“原来是这样。”流萤低声喃语,这么来,沈又夏之前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情了,他还一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陆蘅头上,直到上次陆蘅单独跟他解释了他才得已知晓。

“始末我都告诉你了,我也问心无愧了。还有,上次拍照的事情替我跟沈又夏句抱歉,我也是被阿篱给骗了,她一直在利用我对她的感情,但是沈又夏,他未免对阿篱太绝情了,再怎么她也爱了他那么多年。”

周乙丙末了也还替乐篱上几句打抱不平的话来,流萤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学长,你认识乐篱多少年了?”

“五年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在片场打杂的工作人员,简直就是个拼命三娘,我正是被她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儿给吸引了。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又夏的存在,他的存在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我和阿篱的梦魇,沉浸在梦里吧我痛苦不堪,醒来吧折腾得大汗淋漓却又忘不了。不过现在要好一点了,我已经控制住我自己一个月没去骚扰她了,我想大概我也是时候该淡出她的生命了,她对沈又夏的爱始终比我对她的爱要多上几年,我是真的输给她了。”

流萤不知道周乙丙也有这么深情款款的一面,只有在谈到阿篱的时候他的语言那么平和,感觉不到任何的夸夸其谈,他是真的很爱乐篱吧,爱上了一个心里爱着别人的人,这种爱而不得确实如同梦魇。五年,这么来,他也不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流萤在心里失望地想着,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来了,也许凭着这些可以找到更多自己想要的信息。

“对不起啊学长,我不是有意用心理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威胁你的,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了。”流萤最终还是给周乙丙道了歉,她也不想自己内心不安。

乐篱的这件事情没有带给流萤太大的心理影响,她反正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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