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麻袋下风麒面色涨红,不知是羞还是恼。

&ep;&ep;这疯子,拿刀背顶着他下三路,要是再下来一刀,他就废了!

&ep;&ep;堂堂妖王,万万妖族的领袖,死也该是堂堂正正,绝不能,绝不能如此不体面!

&ep;&ep;他尝试着想把柔软的腹部护住,现实却是刀背压着他动弹不了分毫。

&ep;&ep;麻袋外,那女人又不紧不慢说:“害我师尊,你实在该死。”

&ep;&ep;话音落,刀背力道更重几分。

&ep;&ep;雄兽的尊严危在旦夕,风麒几乎破防,哪里还敢拿乔,大叫道:“我没杀你师尊,那药不伤人性命,只是会加重痛感,要他痛不欲生,药或许还没渗入伤口,你现在帮他脱下衣服,顶多难受个三五日就好了。”

&ep;&ep;他情急之下的话也不真,那药遇水即溶,早就随血液渗入伤口,至少祁柏一个月内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ep;&ep;风麒额头上的冷汗几乎润湿毛发,麻袋那边沉默许久,就在风麒即将崩溃的时候,刀背上的力道骤然松下。

&ep;&ep;没等他松口气,头部就迎来重击。

&ep;&ep;风麒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ep;&ep;遂禾收起凤还刀,将麻袋随手扔在主殿的角落,转身看向祁柏。

&ep;&ep;他睡得很沉,泼墨般柔软的墨发尽数倾散在阶梯上,脸上毫无血色,长眉紧紧蹙在一起,看上去并不好受。

&ep;&ep;可惜,不是毒药。

&ep;&ep;伤不了他的性命,甚至药效几天后就会自行消退。

&ep;&ep;可惜。

&ep;&ep;遂禾在他身侧坐下,伸手将昏睡不醒的剑修搂入怀里。

&ep;&ep;想必是妖王下的药起了作用,他的面色明显比先前苍白,身体微微发颤,像是进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梦魇。

&ep;&ep;遂禾垂眸,沉沉叫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应,这才微微放心。

&ep;&ep;她停顿片刻,轻声道:“师尊的伤不能再拖,还请师尊见谅。”

&ep;&ep;她说着,开始解祁柏的衣衫,他的衣服繁复,布料是极品月光丝制成,即便是夜晚,把布料放在掌心,也能看见丝丝缕缕的微弱光泽。

&ep;&ep;解开腰带,她的手却忽然顿住,久久没有动作。

&ep;&ep;加重痛感?

&ep;&ep;祁柏虽为剑尊,但他这具躯体显然不似剑一样刀枪不入。

&ep;&ep;妖王给祁柏下的药虽然差强人意,但对她未必没有好处。

&ep;&ep;遂禾凝视着祁柏颤抖愈发剧烈的身体,有一瞬的出神,但很快又被剑修难以遏制的□□拉回注意力。

&ep;&ep;她才眨了下眼,慢慢掀开他的层层衣襟。

&ep;&ep;妖王在他腹部留下的爪印很大,隐隐有化脓的趋势,在他平坦结实的腹部上格外触目惊心。

&ep;&ep;“师尊,你忍着点,会有些疼。”

&ep;&ep;祁柏昏睡着,她便自顾自说完,单手打开止血的药瓶,另一只手拿着用来擦血的帕子,边撒药便耐心地帮他擦拭伤口。

&ep;&ep;不知道是妖王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生来就这么怕疼,她只是拿布轻轻擦了一下,他就痛得不可抑制,仗着自己神智混沌,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挤。

&ep;&ep;她原本漫不经心,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上药,被他这么一闹腾,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别动。”

&ep;&ep;他仍旧没什么意识,大约是疼得太厉害,他亟不可待地寻求慰藉,竟不顾自己的伤口,侧过身体,没被桎梏的手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肩膀。

&ep;&ep;脑袋也顺势枕在她的肩膀,粗重喘息着。

&ep;&ep;这个姿势他是舒服了,却苦了遂禾。

&ep;&ep;伤口被他严严实实挡住,殿内灯光昏暗,她便是有修者得天独厚的五感,此时也是两眼一抹黑。

&ep;&ep;她拧了下眉,心中有些厌烦,祁柏昏睡着,她自己一个人兀自演师徒情深的独角戏,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ep;&ep;心中不耐,手上上药的动作也失去了控制。

&ep;&ep;她几乎强行往他伤口上抹了一把药。

&ep;&ep;怀中人被药效刺激,急促地喘息一声,搂着她的胳膊瞬间收紧,脖颈被他钳制着,无端令她感到窒息。

&ep;&ep;若是旁人便罢了,她和祁柏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脖子在敌人手里,这让她险些失去表情管理。

&ep;&ep;不等她有所反应,她听见怀中人低哑着声音说:“轻些,你手上力道没有轻重吗。”

&ep;&ep;遂禾一惊,以为他是清醒的。

&ep;&ep;她开始担心方才同妖王的交谈,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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