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药一天一换,三天就能痊愈,之后几日我不在浊清峰,”他顿了下,本想命陆青为遂禾上药,但话到嘴边,他没来由觉得不妥,便改口说,“你自己若不方便上药,就去山脚下寻个女修帮你。”

&ep;&ep;遂禾无奈提醒:“只是一只手而已,我可以自己上药,师尊放心吧。”

&ep;&ep;祁柏抿唇,没再说什么,握紧溯寒剑,捏个缩地成寸的诀向山外走。

&ep;&ep;旁观的陆青目瞪口呆,喃喃道:“师妹,你和剑尊方才在做什么。”

&ep;&ep;遂禾扭头看他,举了举渗着血的右手示意:“虎口受伤,师尊为我上药,怎么了?”

&ep;&ep;“没、没什么。”陆青小鸡啄米般摇头,心道剑尊风清朗月,师妹乖巧恭谦,多么正常的一对师徒,他不应该因为上灵界师徒恋盛行,就以龌龊的思想去揣测剑尊和师妹。

&ep;&ep;第10章

&ep;&ep;遂禾没注意陆青的异样,或者说注意到了,但觉得没有理会的必要。

&ep;&ep;“师尊方才说之后几天都不在浊清峰,师兄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遂禾问。

&ep;&ep;“应该是为除妖王的事情,妖王作乱,祸害上灵界,正清宗身为正道之首,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ep;&ep;陆青说:“妖王已经是大乘期强者,正清宗能有一战之力的,除了闭关多年的老宗主,也只有剑尊了,希望这次能顺利斩杀妖王。”

&ep;&ep;遂禾对妖王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感叹说:“师尊好忙,他不需要休息的吗。”

&ep;&ep;“那可是剑尊!”陆青先是与有荣焉,而后思索片刻,“不过剑尊每个季度初都会给自己放半个月的假,下放宗门事务给另三峰尊者。”

&ep;&ep;遂禾心中一凛,敏锐地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每个季度初?”

&ep;&ep;“就是一月、四月、七月、十月,从月初到中旬,剑尊都不管事的。”陆青摊手。

&ep;&ep;遂禾瞳孔倏然放大,大脑飞快的运转。

&ep;&ep;妖族的情动期大多有迹可循,她或许是修为不够的原因,从没经历过情动,但祁柏这样的至强者,定然是有规律的情动期的。

&ep;&ep;在天水镇遇见祁柏时,即将十月中旬。

&ep;&ep;这岂不是说——

&ep;&ep;遂禾无意识握了握右手,才止血的虎口又瞬间崩裂。

&ep;&ep;疼痛令她的大脑清明许多。

&ep;&ep;明年一月,就是她的机会。

&ep;&ep;还剩两个月。

&ep;&ep;-

&ep;&ep;遂禾独自在浊清峰呆了几日,为“遵守”师命,她从山下找了王湛婉上山,给自己连疤痕都快消失的虎口上药。

&ep;&ep;王湛婉虽为符修,但自幼痴迷修炼,遂禾陪她连战几十回合,太阳高悬,两人脸上都带了香汗,头发也湿哒哒的,动作皆见疲态。

&ep;&ep;王湛婉急促地喘口气,转眼又从乾坤袋拿出一叠符箓,双眼亮晶晶的,“再来。”

&ep;&ep;遂禾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随手丢了凤还刀,抹了把脸上的汗,告饶道:“你不累吗,我打不动了,再打凤还刀都钝了。”

&ep;&ep;王湛婉仍拿着符箓,道:“那你换长剑同我比。”

&ep;&ep;“饶了我吧。”遂禾欲哭无泪,“都打了三个时辰了,修炼也讲究劳逸结合的。”

&ep;&ep;王湛婉拧眉,正要再劝遂禾拿剑,遂禾忽然神色微变,拿着凤还刀从地上跃起。

&ep;&ep;“方才忙着比试,设在山下的禁制被触发都不知道,有人往山上来了。”遂禾收好凤还刀,低声说:“现在不便暴露你我的关系,你先从后山走吧。”

&ep;&ep;王湛婉闭目感应片刻,耸了耸肩,“来不及了,人已经到了。”

&ep;&ep;遂禾一愣,蹙眉看向上山的路,果然看见陆青吭吭哧哧从山下爬上来,便爬便道:“剑尊也真是的,为图清净竟然封锁了空中的灵气,上山还要徒步。”

&ep;&ep;他嘟囔着,远远看见遂禾,立即熟络地招手,“师妹!这里。”

&ep;&ep;遂禾见是陆青,稍稍放下戒备,笑着回应,“陆师兄,你怎么来了。”

&ep;&ep;陆青摆手,正要说话时,注意到遂禾身侧的王湛婉,愣了愣,“这不是拔得大比头筹的女修。”

&ep;&ep;“师兄好记性,我和阿婉一见如故,这几日一直让阿婉陪我练剑。”遂禾说。

&ep;&ep;陆青没多想,笑着见礼,“在下陆青,莫长老的关门弟子,现在帮剑尊管理宗门琐事。”

&ep;&ep;陆青和王湛婉互相见礼后,陆青说:“师妹我正找你,剑尊回来了,听说妖王在他手下狼狈出逃,现在宗门都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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