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三人一齐动作起来。

&ep;&ep;屠龙祭出魔焰封住谢远竹后路,赤尾显出本体,一只庞大黑熊几乎占据半个山洞。

&ep;&ep;岐嘤在兜帽下翻找半天,拿出两面鬼幡在手中摇晃,谢远竹脚下瞬间出现一道黑色漩涡,无数枯手从中伸出拽住他双脚向下拖。

&ep;&ep;谢远竹神色大变,“你竟然勾结妖魔!”

&ep;&ep;梵音轻蔑一笑,“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又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ep;&ep;她摆摆手示意屠龙加快动作,自己站在一边旁观。

&ep;&ep;屠龙的第二道魔焰对准谢远竹,赤尾朝他猛扑过去,一人一熊倒在地上,发出沉闷撞击声。

&ep;&ep;结局没有什么悬念,梵音百无聊赖正要收回视线,却在半途停下,眼神定定看向谢远竹脖颈上挂着的长命锁。

&ep;&ep;红绳串银锁本是被他塞进衣领里,刚刚打斗时衣衫散乱,这锁也跟着掉了出来。

&ep;&ep;银锁小巧,老旧,雕刻凤纹。

&ep;&ep;这是只有女孩子才会戴的样式。

&ep;&ep;这也是她曾经日日挂在脖子上的生辰礼。

&ep;&ep;长命锁背面应有茵茵二字,那是父亲给她刻的乳名。

&ep;&ep;父亲说女孩子家娇贵,名字不好随意取,等他进京考取功名,定要请大儒为她择名。

&ep;&ep;梵音几乎是用尖锐颤抖的声音喊出“住手”二字,赤尾硬生生止住动作,回头看她,嘟囔一句,“娘们就是麻烦。”

&ep;&ep;疾步走过来,在谢远竹身旁蹲下,她的手指颤抖,不受控制地伸向那银锁。

&ep;&ep;死都毫不畏惧的谢远竹却在这时恼怒,她居然敢打他银锁的主意!

&ep;&ep;他一把挥开她伸过来的手,满脸怒容,“滚开你想干嘛!”

&ep;&ep;他用力极大,梵音手背已然发红,但她不管,有些执拗地再次伸来,“你给我看一眼,我确认一眼就好。

&ep;&ep;谢远竹感到莫名其妙,“我凭什么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谁?”

&ep;&ep;这银锁对他而言很重要吗?比活命还重要,梵音有些胡乱地想。

&ep;&ep;他不配合,挣扎着不愿让她碰,耐心耗尽,梵音抬手,灵力溢出,对他用了定身术。

&ep;&ep;她闭了闭眼,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青石墙壁上爬满碧绿藤蔓,穿皂色衣裙的妇人从她脖子上取下银锁,泪水一滴滴滑落打在她扎起的发揪上,她童声稚嫩喊那妇人娘亲,拽住她衣角求她别走。

&ep;&ep;父亲考取功名了,父亲一定会来接她们的!

&ep;&ep;她不懂,娘亲哭的那样伤心,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梵音扯住红线将长命锁拽出来,翻过锁身细细端详。

&ep;&ep;“茵茵”二字刻在锁背,字迹遒劲有力。瞬间,她的泪水止不住溢出眼眶,大滴大滴砸在地面上。

&ep;&ep;谢远竹动弹不得,愤声警告她,“还给我!”

&ep;&ep;“哪里来的?”梵音问。

&ep;&ep;“跟你有什么关系!”

&ep;&ep;“是你捡到的,还是,还是别人给你的?”

&ep;&ep;不知是否错觉,谢远竹总觉得在给出第二种猜测时,她是抗拒的。

&ep;&ep;他闷声道,“这是我姐姐的。”

&ep;&ep;梵音看他半天,几乎可以算作细细端详,直到确认心中所想,才撤了定身术,抬起袖子拭泪,“茵茵是我故人。”

&ep;&ep;这下轮到谢远竹激动了,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认识她?她在哪!”

&ep;&ep;梵音看一眼被他抓住的手腕,轻声说,“她死了。”

&ep;&ep;谢远竹不信,怔愣片刻,脸上神色悲愤交加,“你说谎!她父亲高中娶了公主,她在人间锦衣玉食,怎会,怎会,”

&ep;&ep;他半天也说不出那两字,梵音有些怜悯看他,“你娘只说了这些吗?”

&ep;&ep;她微垂眼眸,“所以,后来她一次也没去过人间吗。”

&ep;&ep;“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什么?”

&ep;&ep;梵音平静看他,“萍乡镇外,孤坟两座,你让她去看啊。”

&ep;&ep;“你与我姐姐到底什么关系?”谢远竹再次质问。

&ep;&ep;如果只是故人,那她语气里的哀伤算什么。

&ep;&ep;“我与她年少相交,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曾为她入殓。”

&ep;&ep;她想起因救她而惨死的幼年玩伴,后来她确实为她收敛了尸骨,她的坟与父亲葬在一处,全当死的就是她了。

&ep;&ep;“她怎么会死?是谁干的!”谢远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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