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梵音面色冷沉如水,逐月笛显出金色器灵,银丝飞舞在她身前。

&ep;&ep;钟离宴任由她动作,目光不移,沉声问钟离聿,“中毒了?”

&ep;&ep;“不碍事,已经用灵符封住丹田。”

&ep;&ep;“即刻回问医堂调息疗伤。”钟离宴冷声交代他,执剑朝梵音走去。

&ep;&ep;他的剑沉稳中蕴含锋刃,没有什么花哨招式,却一剑更比一剑难应付,梵音奋力抵挡,却还是免不了被剑气击伤肺腑。

&ep;&ep;然而他这几剑都还只是试探,捉弄她一般。

&ep;&ep;钟离宴未尽全力,而她已底牌用尽,逐月笛奈何不了他,仙盟少主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ep;&ep;黑色长剑横劈下来,梵音举剑去挡,他的力道渐渐加重,黑沉的眸子映出她的身影。

&ep;&ep;梵音索性放弃抵挡,任由他的剑划过她肩侧,利用这争取来的片刻时间抽身飞掠,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ep;&ep;钟离宴没有去追,沉声吩咐跟来的侍从去搜查。

&ep;&ep;钟离聿不甘心,“哥,就这么放她走了?”

&ep;&ep;“断尾求生,那就看看她所图为何。”他冷淡道。

&ep;&ep;钟离聿不解,“她到底是谁?竟然有本事伤到我。”

&ep;&ep;“逐月笛,银绫丝,这两样东西的主人是罗刹阁地阶刺客首领。她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代号,春山黛。”

&ep;&ep;“是她?传闻中罗刹阁最年轻的一任阁主,统领天阶以下所有地阶刺客。她为何会来仙盟?”

&ep;&ep;“给她点时间,我们会知道的。”留下这句话,钟离宴亲自领人前去搜查。

&ep;&ep;一路潜逃,直到回了临剑阁梵音才敢放心呕出一口血,腥甜的血含在嘴里,又被她尽数咽下,冰冷的眸子染上寒霜。

&ep;&ep;擦干嘴角血迹,她将斗篷褪下收进银镯,脚步踉跄着走进温扶轻房间。

&ep;&ep;她仍伏在桌案上昏睡,梵音脱力在她身旁坐下,胡乱往嘴里塞下颗丹药,而后伸手拍了拍温扶轻后背。

&ep;&ep;温扶轻悠悠转醒,见梵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刚觉奇怪,眼眸就被一双泛着紫色幽光的眸子摄住。

&ep;&ep;轻柔的声音魅惑响起,“扶轻师姐的茶不是倒给我的吗。”

&ep;&ep;温扶轻依言端起桌上茶盏递给她,梵音接过,继续蛊惑她,“今晚我一直与扶轻师姐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ep;&ep;温扶轻目光无神,听她这样说只呆呆点头,“我记下了。”

&ep;&ep;压下眼皮,眸中紫意收敛,她低头抿下一口茶水。

&ep;&ep;“师姐这里的茶好像比我的好喝许多。”

&ep;&ep;温扶轻回神,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忽略掉如何也想不起来,压下念头,她冷声说,“穆宁还不至于在茶水上苛待你。”

&ep;&ep;“师姐不问问我崔泽去了哪里吗?”梵音指尖描摹杯口,微微侧脸同她说话。

&ep;&ep;听她这样说,温扶轻果然变了脸色,“他没跟你一起出来?”

&ep;&ep;“他被关起来了,”梵音有些犹疑,“钟离公子说他已经堕了魔道。”

&ep;&ep;“怎么会!他明明可以压制住。”

&ep;&ep;“堕了魔就是魔道中人,钟离少主说人人得而诛之。”

&ep;&ep;“评定一个人是正是邪应当看他做了什么,怎么能仅凭立场不同就定人生死!”温扶轻气愤站起身,她要去把崔泽带出来。

&ep;&ep;未等她有所动作,外面传来一阵纷杂脚步声,仙盟侍从已经闯了进来。

&ep;&ep;穆宁听到动静走出来,眉头皱紧,“谁给你们胆子敢擅闯临剑阁!”

&ep;&ep;无人应答,侍从只是漠然将临剑阁看守起来,院外响起沉沉脚步声,钟离宴身披夜色走进来。

&ep;&ep;穆宁再次发问,“不知少主因何夜闯临剑阁?”

&ep;&ep;“今夜仙盟闯进一名罗刹阁刺客,那人负伤逃走,若不及时追查,恐怕会伤到人。”钟离宴声音淡淡解释。

&ep;&ep;“罗刹阁?”穆宁下意识朝梵音看来一眼,果然见她眼中隐含泪光。

&ep;&ep;钟离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来,注视着梵音毫不掩饰地说,“正是屠戮了姑娘满门的那个罗刹阁。”

&ep;&ep;第九章

&ep;&ep;梵音压低眉眼,一滴清泪滑落脸颊,屋内灯火昏黄衬得她娇弱无比。

&ep;&ep;抬手拭泪,她悲戚着问,“少主这么厉害竟还能叫人逃走吗?”

&ep;&ep;钟离宴一时沉默,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月白长裙的女子却只是望着他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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