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宴河表情稍霁。

&ep;&ep;江汀继续哄他:“周宴河,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根本不想你走,但是你再不回去,祝信都要叫我妲己了。”

&ep;&ep;“我可不想当祸水啊。”

&ep;&ep;周宴河被江汀委屈巴巴的语气,逗出了一点笑意。

&ep;&ep;“我很快回来。”

&ep;&ep;“好。”江汀笑了笑,“我等你。”

&ep;&ep;周宴河又说:“最多五六天,处理好那边的事,我就回来。”

&ep;&ep;江汀想说不用那么急的,她怕周宴河累着,但对上周宴河不舍的目光,她又将喉口的话咽了回去。

&ep;&ep;“五六天啊,我算算时间,那时候差不多圣诞了诶,我们可以一起过节,你说是不是。”

&ep;&ep;“嗯。”周宴河应了声,看起来还是不太开心。

&ep;&ep;江汀又亲了亲他的脸,哄他:“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五六日,那该多少年了,等你回来,我肯定比现在还爱你。”

&ep;&ep;周宴河嘴角微微翘起,手捏住江汀的下巴,缓缓吻了上去,唇齿相交时,他吐息炙热地说:“江汀,谁教你这么哄男人的?”

&ep;&ep;“没人教。”江汀狡黠眨眼,小声在他耳边说,“碰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ep;&ep;周宴河并不怀疑这话。

&ep;&ep;他也是。

&ep;&ep;碰到江汀,他无聊又单调的生命里,像是突然照进了一束光,让他明白了何为在乎一个人,珍惜一个人,担心一个人,还有爱一个人。

&ep;&ep;在江汀的催促下,周宴河第二天就回了国,ely没有见到周宴河,对着江汀抱怨了好久。

&ep;&ep;江汀知道理亏,明明安排好了见面,又不得不推迟,她一个劲儿地对ely道歉,还买了一瓶她垂涎的香水送给她,才勉强安抚住了ely。

&ep;&ep;周宴河回国几天,江汀也开始想周宴河,即便两人每天都视频聊天也不够。

&ep;&ep;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ep;&ep;不过,很快这种空落感就因为顾亦清的一个电话烟消云散。

&ep;&ep;上次她和顾亦清算得上是不欢而散,顾亦清打电话来时,江汀就预感到没什么好事。

&ep;&ep;如她所料,顾亦清让她第二天晚上去参加一个股东孙子的满月宴。

&ep;&ep;以前她不是没有陪着顾亦清参加一些重要聚会,以顾太太的身份,但是兴许是顾念着季恬,一向次数很少。

&ep;&ep;在所有人眼里,顾太太不喜聚会。

&ep;&ep;股东孙子满月宴这种事,放在以前顾亦清说都不会对她说起,现在竟然让她一起去参加。

&ep;&ep;“我不想去。”江汀自然拒绝,“这种宴会,我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ep;&ep;顾亦清:“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ep;&ep;顾亦清确实是和她撕破脸了。

&ep;&ep;因为那杯柠檬茶。

&ep;&ep;以前还好商好量,现在字字都剑拔弩张地提醒她,他们之间有合约,江汀要遵守。

&ep;&ep;江汀被拿捏住了,深呼吸:“顾亦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顾亦清笑了声:“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带我太太,去见见朋友。”

&ep;&ep;他刻意咬重了“太太”两个字。

&ep;&ep;江汀蹙眉,突然就看穿了顾亦清打的什么算盘——他在报复周宴河。

&ep;&ep;他现在半身污秽,也试图拖着周宴河陷入水深火热。

&ep;&ep;“谁是你太太。”

&ep;&ep;“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ep;&ep;“……”江汀沉默了会儿,声音透着疲累:“顾亦清,你真的挺幼稚的。”

&ep;&ep;顾亦清笑了声,无言。

&ep;&ep;江汀揉了揉眉心,她不想和顾亦清争辩什么,他现在被嫉妒蒙蔽了心,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ep;&ep;“时间,地址。”

&ep;&ep;“明晚上六点,我去公寓接你,打扮漂亮一点。”

&ep;&ep;说完这句话,顾亦清就挂了电话。

&ep;&ep;晚上,再和周宴河视频时,江汀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周宴河。

&ep;&ep;她不想骗周宴河。

&ep;&ep;周宴河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ep;&ep;江汀倏然心里直打鼓,“宴河。”

&ep;&ep;她小小声地叫他名字,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ep;&ep;这还是江汀第一次这么叫他名字,没有连名带姓,透着一股亲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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