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微微一怔,随后斩钉截铁,“不可能。”

&ep;&ep;灵溪娓娓说道:“我需要男人的爱慕,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是现在,我只想要你,这是我和你姑母最大的区别。”

&ep;&ep;他一言不发。却突然想起了萧晔驾崩的夜里,她对待崔衍的婉转玲珑。

&ep;&ep;夜色中,年轻的将军英秀挺拔,而她又是那般美艳雍容。抛去身份,他们无疑是登对的。

&ep;&ep;他毫不怀疑,她对萧晔没有丝毫的忠诚可言。但这不意味着,他也要像别人一样,做她裙下的俘虏,任她驱使。

&ep;&ep;灵溪将手绢放进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瞬间的微僵,继续道:“你明明不是无动于衷,为什么不敢爱我?萧晔已经死了,即便他给过你恩遇,那也该随着他的死亡进入坟墓,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而不肯面对自己的心?”

&ep;&ep;“傅君珮,你可不可以学着像我一样坦然,你对我没有喜欢的感觉么?哪怕是一分一毫,也没有过么。”

&ep;&ep;“还是你在怕我?怕爱上我这样一个女子,玷污你的清名?”

&ep;&ep;他闭了闭眼,掩在衣领中的喉结微微而动,声音清哑异常,“我不怕你,我只是不想。”

&ep;&ep;灵溪轻轻靠近,将脸庞贴在他胸膛前的青罗衣上,娇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我告诉你,如果一个女人主动来找一个男人,就代表她喜欢他,她想要时刻见到他,所以我不许你离开这里。我要随时都能见到你。”

&ep;&ep;她讥诮地想着,攻略他,然后扔掉他,难道不是很有意思的游戏吗?

&ep;&ep;灵溪轻轻环着他的腰身,在他散发着冷梅香气的怀中,抬着一张绝艳至极的脸,却眼神纯真地看着他,娇声娇气地央求着,“别走,好不好?”

&ep;&ep;他肃立着,根本没有抬手碰她,却慢慢感觉到心底有块地方在悄无声息地轰塌,碎成一片废墟。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ep;&ep;他不想拒绝,也不舍拒绝。

&ep;&ep;所以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垂眸看着那张纯极艳极的脸,语调淡的像水,“袁灵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p;&ep;“我当然知道,我在引诱你。”她抬手勾住他的颈项,拉低他俊美的头颅,踮脚吻住了他淡色如玉的唇。

&ep;&ep;很薄,也很润。她也只是轻轻一碰,就立即松开了他。

&ep;&ep;傅君珮耷着秀长的眉眼,像石雕一般。

&ep;&ep;灵溪觉得有些扫兴,但是做戏做全套,她拉起他的手,将他扯到书桌前。

&ep;&ep;她将作了半天的画展示给他瞧。

&ep;&ep;傅君珮垂眸看向那幅画,只见白色宣纸上,他一袭翠衣,站在梅树下,看向枝头的点点梅花。

&ep;&ep;她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我已经记了好久,可从来没有将它描绘于纸上,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可以画得出,因为我自己在脑海里描绘了无数回,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无师自通?”

&ep;&ep;傅君珮知道,画里是四年前的冬天,他十八岁中状元的那一年,彼时的他凭着功名再度走进了权力的核心,他看向太极殿前梅花的那一刻,是在想,他会抛掉门户之见,从此做一个只为江山社稷的孤臣,不再卷入争权夺势的派系斗争。

&ep;&ep;当然,那一刻的想法在后来波澜诡谲的朝局中,宣告了彻头彻尾的失败,只要他还在朝廷,就必然要选择一方势力,或者是成为这方势力的领头者。

&ep;&ep;可他没想到,这个从前在他眼里浅薄无知的女子,会一直记得,那一刻的他。

&ep;&ep;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本事到将他搅乱了。

&ep;&ep;见他兀自盯着画,也不说一个字,灵溪不满地推了推他,娇娇怨怨道:“你说话嘛,是我画的不好么?”

&ep;&ep;他仍然不答,灵溪举起画作,对着窗外正好的春光,左看右看,看了一会,还是由衷地给予了自己肯定,“明明就画得很好啊。”

&ep;&ep;她卷起画轴,转身之时,却被用力揽进了那个冷冽梅香的怀里,在她怔愣的瞬间,那个美玉一样的男子垂下头,青涩又汹涌的吻,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

&ep;&ep;灵溪感觉自己的唇都被他咬的发痛,指不定都咬破了。

&ep;&ep;她愤愤地捶着他的胸膛,呼吸不畅地趁着换气的功夫,断断续续地跟他抱怨,“就不能轻一点.....都咬破了.....怎么见人嘛。”

&ep;&ep;他果然放轻了力道,或许是男人在这方面本就无师自通,接下来他的吻细腻而缠绵,却将她纤细的腰肢桎梏得更紧。

&ep;&ep;而那幅画,在刚才急切的一吻里,跌落在二人的脚边。没人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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