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番柔中带刚的话语直噎得凌劭无言可对。

&ep;&ep;他真没看出来,她原来是这般牙尖嘴利,绵里藏针,这连挖苦带讽刺的,堵得他胸口发闷。

&ep;&ep;正在二人僵持之际。

&ep;&ep;飞鸟抱着一个紫檀木盒,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少主,苏少侠让我亲手把这个盒子交给您,刚才家主派人传话,让您用过晚饭就去正厅商议事呢。”

&ep;&ep;凌劭冷冷地嗯了一声,将盒子收了。

&ep;&ep;少主的脸色怎么比刚才还要冷?

&ep;&ep;飞鸟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在这一坐一立的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到桌上基本没动的饭菜,不禁问道:

&ep;&ep;“少主,您昨晚在外奔波一夜,白天又为了灵溪姐姐去追那个姓柳的恶贼,晚饭就吃这么点,您身子怎么能吃得消啊?”

&ep;&ep;凌劭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啰嗦。”

&ep;&ep;他面色冰冷,直接掠过了静立在一旁的少女,大步出了门,朝外去了。

&ep;&ep;只留下被骂的飞鸟摸不着头脑,跑到灵溪跟前问:“灵溪姐姐,少主是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他怎么那么大火气?”

&ep;&ep;“谁知道,”灵溪对犹自困惑中的少年柔柔笑道:“不必管他,过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ep;&ep;飞鸟顿时眼冒星星,“姐姐你现在变化好大呀,不仅人变美了,连言谈举止都不一样了,从前你对少主,和我一样又敬又怕崇拜的五体投地,现在…怎么好像不怕少主了……不过姐姐现在举重若轻,很有气质,比外面那些世家千金还有气质!飞鸟更喜欢这样子的姐姐!”

&ep;&ep;灵溪心中一乐,也笑得更甜美了,“飞鸟弟弟的嘴也是越来越甜了,我也很喜欢有你这样可爱的弟弟。”

&ep;&ep;飞鸟叹了一气,小脸皱成一团,老气横秋地说道:“可是我今天就惹少主生气了,之前在外面行走江湖,他对我可好了,唉,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ep;&ep;灵溪笑意微敛,淡淡道:“不是飞鸟的错,是他本来就脾气不好。”

&ep;&ep;飞鸟摇头如拨鼓,马上开始辩护打call:“才不是!少主很体恤下人的,从前我虽然也多话但他从来不嫌我烦的,闲时还会教我剑术,以后我要收敛些谨言慎行才是,不能丢了少主的脸!”

&ep;&ep;看到这少年对他一脸崇拜和维护,灵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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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劭儿,听闻上官飞刀说,他的义子柳葵在我府中被人重伤,你可知此事?”

&ep;&ep;凌劭的父亲凌璞端坐在高位之上,把玩着从西域来的奇珍异宝,漫不经心地问。

&ep;&ep;“孩儿知道,可我认为,此人心术不正,被重伤也是咎由自取。”凌劭语气冷冽。

&ep;&ep;“罢了罢了,我知道,他不过是看中了咱们家里一名婢女,柳葵那人性格乖张,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上官为了替他赔罪,送了这么多礼物过来,就轻拿轻放,揭过了此事罢。武林大会不日就举办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了。上官的柳叶飞刀已经练到第九重,你着实不能小觑啊!”

&ep;&ep;凌璞说完,将那莹莹发光的夜明珠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锦盒之中。

&ep;&ep;看到父亲这样,凌劭心知上官是暗地里花了心思和巨额财富,来投其所好的。

&ep;&ep;凌劭之父凌璞乃青云派的当家掌门人,武艺只是一流,不能算是当世顶尖,他能牢牢坐稳家主之位,就是因为生了凌劭这个百年一遇武学奇才的儿子。

&ep;&ep;因为天赋见顶,又后继有人,凌璞闲暇时便不再钻研武艺,反而沉醉于古玩书画,卖弄风雅。上官飞刀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收集奇珍异宝来讨好他。

&ep;&ep;见凌璞仍然对上官一族态度放任,凌劭正色严声道:“父亲,上官飞刀着实不是善类,江湖上近几年的血案,我暗自调查无一不是和他有牵连,您万万不能被他蒙蔽了。”

&ep;&ep;凌璞皱了皱眉,神色已经有些不悦了,“弱肉强食,本也无可厚非。你不要参与到这些纷争里面,咱们青云派能屹立百年而不倒,就是善于中庸之道,何必去自讨麻烦。维护世道治安,那是朝廷干的事,和我们这些门派有何干系。”

&ep;&ep;第11章被始乱终弃的绝色婢女11

&ep;&ep;凌劭十分敏锐,当然察觉到父亲的不悦,却没有退缩,反而更直言不讳,“青云派为武林群龙之首,向来受各派拥戴,本就有戡乱之责,若是父亲坐视不理,一味收受好处,放任上官一族任意妄为,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ep;&ep;凌璞将茶盏重重地丢到桌上,气极反笑:“混账!你是在教训为父?难道我是昏聩到不辨忠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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