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晋英拿不准虞幼真的态度,他放软语调哄她:“抱歉,下次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去教室外面等你了。”

&ep;&ep;闻言,虞幼真嘴角微捺。

&ep;&ep;前两天,郑晋英高调捧着鲜花去学校找她,引发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她烦得不行,她非常清楚郑家打的什么主意。

&ep;&ep;只是这个时候还试图和她拉近关系,实在是令人齿冷。

&ep;&ep;虞幼真往旁边挪,直接把话挑明,“郑少爷,请您以后不要叫我真真。”

&ep;&ep;她的眼睛很大,神色认真,语气严肃:“我们不熟。并且我也不打算和你熟悉。”

&ep;&ep;这话一出,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ep;&ep;郑婉茹轻拍了一把郑晋英,佯怒道:“你是不是惹真真生气了?!还不快给真真道歉!”又想转身拉住虞幼真,软声和她说让她别和郑晋英置气。

&ep;&ep;虞幼真没兴趣看这些戏码。

&ep;&ep;她避开了郑婉茹,起身准备换个位置。

&ep;&ep;郑晋英见她还是要走,慌忙间伸手想拉住她:“不是,真真,你先别走啊——”

&ep;&ep;情急之下,虞幼真被他抓了个正着。

&ep;&ep;男人的手很大很结实,掐在虞幼真细细的腕骨上,牢牢地箍着她。

&ep;&ep;“放开。”虞幼真皱眉。

&ep;&ep;郑晋英耍赖不放。

&ep;&ep;虞幼真咬紧牙,用力甩了两下手,发现她完全挣脱不开。

&ep;&ep;成年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这弱女子能够对抗得了的。

&ep;&ep;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郑婉茹低头摆弄自己新做的指甲,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其他人也很识时务地扭头聊天。

&ep;&ep;没人会帮她。

&ep;&ep;“你放不放?”虞幼真恼了。

&ep;&ep;她的眼眶也慢慢红了,却绝不示弱地逼视着郑晋英。

&ep;&ep;郑晋英还是没放手,甚至还收紧了些,试图把她往怀里拉。

&ep;&ep;虞幼真拼命抽手,手腕的皮肉被拽得生疼。

&ep;&ep;医院里强劲的冷风亦缠住她,湿冷的裙摆贴在身上,凉意透心,感觉像一瞬间沉进了深潭里。

&ep;&ep;两人正僵持着,电梯忽地发出“叮”的一声。

&ep;&ep;守在病房前的人声跟着嘈杂起来,夹杂着“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的低语。

&ep;&ep;旋即,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

&ep;&ep;“郑晋英。”

&ep;&ep;语气很淡,但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圧感。

&ep;&ep;郑晋英动作一僵,回身看去,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电梯里,眉目疏冷,气度高华,臂弯间搭着一件外套。

&ep;&ep;是温恂之。

&ep;&ep;港城没有人会不识得这张脸。

&ep;&ep;他怎么来了?

&ep;&ep;温恂之的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滑过,停在郑晋英抓着虞幼真的手上。

&ep;&ep;眼神清冷淡漠,漫不经心且厌倦。

&ep;&ep;郑晋英却觉得温恂之望向他的这一眼犹如出鞘的雪刃,狠狠地在他身上片下一块血肉。他脸色微变,立刻放开虞幼真的手:“温先生。”

&ep;&ep;温恂之并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看他。

&ep;&ep;他迈步走过来,步伐不疾不徐,却搅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绪。

&ep;&ep;在与郑晋英擦肩而过时,他脚步微顿,道:“别有第二次。”语气温文,声线平稳,但其中警告昭然若揭。

&ep;&ep;郑晋英抿紧唇,没吭声。

&ep;&ep;温恂之眉梢微抬,懒懒掀起眼皮,眼底极冷极沉:“聋了?”

&ep;&ep;联想到温恂之在外的名声,郑晋英脸色迅速变换了几次,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手心刺痛。半晌后,他闷声答道:“……知道了。”

&ep;&ep;严格说来,温恂之和他是同辈,但位置已然是云泥之别。

&ep;&ep;他还在爷爷和父亲手底下干活儿,可温恂之已经稳坐温家掌权人位置两年了。

&ep;&ep;温恂之行事果决狠辣,温家在他手下发展越来越好,现在已是三大家族之首,而郑家这些年的发展却不尽人意,错过了风口期,就步步落后于人。

&ep;&ep;狭路相逢都气短。

&ep;&ep;温恂之没再理会郑晋英。

&ep;&ep;他在虞幼真身边停住,低眼,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挪开了。

&ep;&ep;虞幼真正在低头揉手腕。

&ep;&ep;鼻尖浮动着若有若无的乌木沉香的香气,沉稳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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