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我这里演这出,怕是找错地方了吧!我会是那种心软的人?”

&ep;&ep;御刀郎愤愤看着眼前一幕,一脚踹开门:“来人——”

&ep;&ep;随着他的声音,外面很快有脚步声起,显是阁内护卫在靠近,数量还不少。

&ep;&ep;“你当然不是。”

&ep;&ep;崔芄面无波动:“所以不存在演给你看,这些话也不是说给你听的,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玩弄人心的人,最终会被人心反噬,把别人当工具,你也只会是别人的工具,你们的国家,想来没教过你这些。”

&ep;&ep;“少在那装腔作势!我最讨厌你们这里人装腔作势!什么心,什么义,到了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害怕,就能干掉我了?大错特错!”

&ep;&ep;御刀郎声色阴冷至极:“都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我一手建起这品仙阁,差点把你们整个朝堂都毁了,我不仅有品仙阁,四江八河还钉有暗桩分队,南边海岸驻有精良兵丁,你在这里挑衅了我又有什么用,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的朝堂,你们的百姓,全部都要毁掉!”

&ep;&ep;“真的还有么?”

&ep;&ep;崔芄平静的看着他,话音很慢:“你真的确定,一一确认过,这些,可还存在?”

&ep;&ep;御刀郎眯了眼,握住刀柄的手暗暗施力。

&ep;&ep;不可能,对方在诈他!

&ep;&ep;崔芄坐在椅子上,哪怕视线不高,也有一种俯视的压力:“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皇族,你的国家也并不在乎你。真正的皇族子弟,不会把旗帜纹刻在自己身上,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旗帜本身,只有得不到的人,不配那面旗的人,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昭示自己的存在——你甚至不敢把你家菊花旗纹在手背手臂露肤的地方,只敢纹在左腹,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ep;&ep;怕被真正的主子看到了责罚,因为自己心里太清楚,自己不配。

&ep;&ep;御刀郎下意识手按在自己腹侧,牙齿咬的咯咯响。

&ep;&ep;崔芄:“据我所知,倭国王子并没有流浪在外的,你是私生子,还是表亲?我猜,你是在为某一个王子效力?”你在那里的地位,受到的尊重,甚至还不如在这品仙阁,我说的可对?

&ep;&ep;御刀郎呼吸有些不畅,心头剧烈震颤。

&ep;&ep;他不明白,这分明是与崔芄的第二次见面,对方少年时不算,上次来品仙阁,也只能是匆匆一瞥,他们两个甚至没有对视,为什么他有一种所有一切都被看穿的错觉?

&ep;&ep;被骗到了么?对方在虚张声势?

&ep;&ep;他行事分明很低调,很隐秘,每一个决策都很谨慎,每一个人用的都很巧妙,怎么可能会被看透!不可能!

&ep;&ep;“史书车轮滚滚,左不过是那些心思,无有意外。”

&ep;&ep;崔芄眼底清澈无垢,一片纯然:“你有多自傲,恰恰证明了你有多自卑,你知道你的国家不行,你的君主不行,连你自己的人品都不行,却不愿意承认,只能说服自己这样都很好,摆出强硬的姿态告知别人,才能得到那一点点尊重,但这些都是虚的。”

&ep;&ep;“你知道你效忠的君主是个什么东西,你的君主更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你若能祸乱别国成功,他白得钱财,得份助力,自然乐于笑纳,殿前恩赐你一个座位,你若未能成功,还被擒获清算,那你就是最快被放弃的,甚至你家君主马上会递来国书,痛斥自己之下竟然有刁民如此胆大妄为,私自行事,随便这边怎么处理,没有二话——你信是不信?”

&ep;&ep;御刀郎很难说出不信两个字。

&ep;&ep;因为这就是他们国家的行事准则,类似的事发生了太多太多次,事成,你被奉为英雄,去来风光,事败,你身败名裂,尸骨无存,什么都不要肖想。

&ep;&ep;援手?义气?那是什么?

&ep;&ep;不存在的。

&ep;&ep;崔芄:“当然,我们也不会对这样的国书交付信任,你对你国的计划交代也好,不交代也好,由点及面,从你身上的性格,干过的事,匪窝的横行潜规则,就能知道你国从上到下都是一群什么人,我们太后做的对,她还是太客气了,日后不但不该给你们半分眼色,半点脸面,还该——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ep;&ep;御刀郎叫了人过来,却没立刻动手,还是顾忌了:“你为何这般笃定?就算你知道了这个女人,”他指了指蝶烟,“我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她能接触到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ep;&ep;崔芄:“但这些,都在一样一样的被拔除,你以为十三郎做什么去了?”

&ep;&ep;御刀郎:“别以为抓住了我所有底牌,我还有……”

&ep;&ep;“李骞么?”崔芄看向蝶烟,“他是不是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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