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前也会这样?”

&ep;&ep;“不,”屠长蛮眯了眼,“从来不会!”

&ep;&ep;崔芄托腮:“他以前从没生过气?”

&ep;&ep;屠长蛮:“怎么可能!”

&ep;&ep;“那他生气时什么样?”崔芄意有所指,“是今天这样么?”

&ep;&ep;“不……”

&ep;&ep;不是,完全不一样,十三郎生气基本不会让人看出来,只会针对让他生气的人各种阴,别人被坑的没话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到他头上,自认识开始到现在,十三郎表现出来的生气模样都不是真正的生气……

&ep;&ep;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ep;&ep;屠长蛮懵了,都不敢发出声音,只张了张嘴:装的?

&ep;&ep;崔芄笑了:“你觉得今天这事怎么办最爽?”

&ep;&ep;屠长蛮:“那当然是让别人以为自己赢了,其实都是我们让的,然后猥琐做事,悄悄的办,最后打脸……”

&ep;&ep;他终于明白了,十三郎怕不是有什么计划!

&ep;&ep;“那我不得好好配合配合!”他腾的站起来,摩拳擦掌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不是,我这连计划都不知道呢,怎么配合?”

&ep;&ep;崔芄伸出三根手指:“你只需要做好三点,记住了——一”

&ep;&ep;“从现在开始低调,甚至隐身,不再出现在人们面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干什么;二,收拾尾巴,你自己的,十三郎身后的,不要让任何人追踪到他的消息,守着他,但不要太近,也不要过远;三,随时待命,任何时候,不让你动时,千万别动,让你动时,不管有什么怀疑,都照命令去做。”

&ep;&ep;屠长蛮一听,这不就是他擅长的:“这么简单?”

&ep;&ep;其实并不简单,就比如现在——

&ep;&ep;小院外突然传来动静,有人闯入,来者不善。

&ep;&ep;“永宁坊崔郎可住在此处?”

&ep;&ep;随着一道陌生声音,门被陌生人推开,肃杀气息随之袭来,杀气四溢。

&ep;&ep;屠长蛮不假思索挡到了崔芄面前:“何处宵小,胆敢擅闯!”

&ep;&ep;来人蒙着面,兵器杀气无不一缺,很明显就是搞事来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后面一排,刷刷刷过来,小院都快站不下了,屠长蛮绝对不是对手。

&ep;&ep;崔芄扯了扯他衣服:“让开吧,他们是来找我的。”

&ep;&ep;屠长蛮不可能让,他要是让崔芄在他面前出事,别说十三郎饶不了他,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ep;&ep;他没理会崔芄,随后,听到了崔芄的叹息,很轻。

&ep;&ep;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紧接着眼睛开始发沉,意识渐渐抽离。

&ep;&ep;“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

&ep;&ep;意识完全消失时,只听到了这几个字,刚刚的话……什么话?那三点?

&ep;&ep;哦,最后一点说了,让你有什么行动时,不管怀不怀疑,都要照做,所以刚刚让他让开,是真心的?

&ep;&ep;崔芄用药迷晕屠长蛮,接住他沉下来的身体,顺手扶到椅上躺好,才转身看向不请自来的闯客——

&ep;&ep;“我猜你们得到的命令是抓到活的我,而不是顺手杀害旁的人——”

&ep;&ep;“应允不伤害他,我跟你们走。”

&ep;&ep;第85章是我干的

&ep;&ep;拿住了对方不想浪费时间,没必要节外生枝这一点,崔芄谈条件谈的很容易。

&ep;&ep;他已经展露自己的本事,别人也没必要在这里纠缠太久,所有人一起走出院子,保证睡着的屠长蛮安全下,崔芄非常乖顺的跟着他们走出永宁坊,在某一个偏僻地方被打晕,带上了马车。

&ep;&ep;醒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

&ep;&ep;他应该不只是被打晕,还被喂了药,头脑昏沉,太阳穴胀痛,嗓子很干很干,他被绑在椅子上,房间不大,陈设很简单,前方只有一个桌子,桌上有盏烛,背后似乎有窗子,但只有一点点风流动,不见阳光或是月光,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ep;&ep;闭上眼仔细聆听,外面似乎有声音,又似乎没有,非常远,淡淡的并不真切,唯一清楚的是水滴的声音,频繁且固定,应该就在门边,很近,所以听起来很像就在耳畔,声音被放大,掩盖了其它,好像周身只有这个动静,再无其它。

&ep;&ep;这个干扰制作的不错,很容易营造紧张气氛,挺会折磨人心,对方还算有点东西。

&ep;&ep;但很不巧,他进白事这一行当,磨练这么久,最稳的就是心性,和死亡伴生的情绪总是离不了恐惧,很多解释不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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