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武垣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是帮厉正初跑官,现在为自己了?”

&ep;&ep;“十三郎怕不是在试探下官?”卢瀚浅浅叹了口气,“厉正初死了,整个官场都知道,我要是装不知道,才是心里有鬼吧”

&ep;&ep;武垣盯着他:“所以你心里有没有鬼?”

&ep;&ep;卢瀚:……

&ep;&ep;“不瞒十三郎,此前下官的确受托,要为其牵线,可现在他都死了,机会总不能白白错过吧?在官场混,谁都不容易,十三郎可能给个面子?”

&ep;&ep;他一边说话,一边朝四外看了看。

&ep;&ep;武垣身份实在特殊,做事风格也是,经常上一刻说的好好的,下一刻直接翻脸不认人,举凡当官的,都不大想和这位靠近,甚至与他走的近的,会被大家观察疏远一阵,看到底有没有麻烦上身。

&ep;&ep;卢瀚只是碍于面子礼节,既然遇到,不敢不和武垣打招呼,但他也只是想打个招呼,并没有想陪着坐,陪着聊很久……误会怎么办?

&ep;&ep;真要说,可以找一个私密包厢单聊么。

&ep;&ep;武垣当然发现了,甚至他坐在这里,好整以暇和卢瀚聊天,就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到底是品仙阁,这个椅子坐着就是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

&ep;&ep;想尽快结束这个见面,全看你能给我提供点什么了。

&ep;&ep;卢瀚:……

&ep;&ep;闻弦知雅意,他怎会品不出武垣意思?

&ep;&ep;没办法,只能从了。

&ep;&ep;第52章听我一句劝

&ep;&ep;卢瀚闭了闭眼,表情没半点失礼之处,甚至还很随和:“这哪儿哪儿都是事,十三郎也给个方向,不知下官能帮到点什么?”

&ep;&ep;武垣手里拈着茶盏,直截了当:“厉正初的死,你知道多少。”

&ep;&ep;这几乎不是暗示,是明示了,说的让我满意,我就不做纠缠,予你方便,不让我满意,你就等着别人私下议论同我走的近,跟你短暂保持距离……

&ep;&ep;近来朝堂官员变动频繁,这个节骨眼被迫淡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ep;&ep;卢瀚根本不必提醒,果断开说厉正初:“我其实跟他也不算熟,他这两年才‘迷途知返’,到长安的时间也不长,能有多少交情?这不是最近朝廷上……他托人请到我这里,想寻我帮忙,调动一二。”

&ep;&ep;“可我只不过是一个吏部小小官员,外头看起来风光,实则能有多少实权,十三郎你肯定清楚,我做不了主,最多是消息灵通些,可予些方便,但这方方面面都得打点不是?谁知这还没谈好,事都没说定呢,他就死了,你说多晦气?”

&ep;&ep;武垣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多少有点倒霉。”

&ep;&ep;随意接着话,却未有任何松动,很明显,说这话谁信呢?这波要是不给点什么实在东西,怕是过不去。

&ep;&ep;卢瀚一边心骂干什么那么聪明,一边也真认了命,老老实实说:“不过他死的那日,我午间曾约过他,想在晚上跟他聊更多跑官细则,但他说他没空——”

&ep;&ep;武垣何等聪明,光他这一个停顿,就看出来了:“他有约了?”

&ep;&ep;卢瀚:“没直说,但应该是,我瞧的出来。”

&ep;&ep;如此,约了谁,就很重要了。

&ep;&ep;周遭安静,无有人声,十三郎没什么反应,没说要走,也没让他走……

&ep;&ep;所以,不够。

&ep;&ep;卢瀚看看左右,微微倾身,低下声音:“不知十三郎可有听说过厉大人的香艳往事?”

&ep;&ep;“往事,香艳?”武垣眸底微闪,想到了一个人。

&ep;&ep;“琴娘子啊!”说起这个,卢瀚就精神了,非但一点都不抗拒,反而很主动,“教坊司那个琴娘子!人美腰细,梨花面,多情眼,那双手简直绝了,抚琴时柔情切切,叫人看了只恨那手抚的是琴不是——”

&ep;&ep;“咳。”武垣拳抵唇前清咳,提醒对方说话小心。

&ep;&ep;卢瀚看到他身侧的崔芄,瞬间懂了,清咳一声,尽量端重:“这二人啊,可是有过前缘的,听闻琴娘子入行的第一单,接的就是这厉正初,奈何厉正初当时年轻啊,又是个‘风骨斐然’的君子,全然不知如何消受美人恩,把那琴娘子给憔悴的哟……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琴娘子是谁,教坊司那么多女子,偏她能杀出重围,名扬四外,自是有点东西的,听闻今年的事不是没成,是成的太过,一对男女的心都伤了,这么多年天各一方,相思惆怅,藕断丝连……十三郎可能不知道,这厉正初到长安以后,就没有女人近身过,唯一的例外,就是这琴娘子,那约于夜间不能为外人道之事,不能诉之于口的人,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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