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性格。”
&ep;&ep;武垣眉锋如剑：“哦？我什么性格？”
&ep;&ep;“我死了，是你的无能，”崔芄看着他，“——我很重要，不是么？”
&ep;&ep;诸如不久前暗巷的危机，你看不惯我，也要救我。
&ep;&ep;现在，更不可能随意杀掉。
&ep;&ep;“不错，你对我很重要。”
&ep;&ep;横在颈间的掌忽然变的温柔，轻轻抚过年轻郎君过于严实的领口，替他拂走不知何时沾到的桂花，武垣笑得意味深长：“所以乖乖的，别作妖，懂？”
&ep;&ep;崔芄懂。
&ep;&ep;欺近的距离，漫不经心的戏谑，别有所指的挑逗，对方看起来像个浪荡子，实则从始至终，眼神从未迷蒙过，始终冷静，可能觉得他有趣，但并不会为他蛊惑。
&ep;&ep;手段和内心，是两回事。
&ep;&ep;这便是武十三郎。
&ep;&ep;崔芄睫羽微动：“十三郎的威胁，应该不仅仅是口头这两句？”
&ep;&ep;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带劲。
&ep;&ep;武垣弯了唇：“半年前，靖恭坊来了个小乞丐，和别的小乞丐不一样，他有名字，叫桑七，十一二岁，半大小子，胆子大，脾气比胆子更大，明明有脑子，却不爱走正道，就喜欢撒泼耍赖街溜子那一套，软硬不吃，谁的账都不买，滑溜的像条鱼，而你崔芄，于十日前延兴门入长安，无有长安人脉，连赁房子都得打听名声好的中人——能让他收你东西，给你递你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