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白,一会儿去帮我挑几束百合,包个花束,百合要好一点的。”都春道。

&ep;&ep;白皑皑应了声:“神君要出门?”

&ep;&ep;都春心思跑了偏,没回答。

&ep;&ep;他脸上情愫未褪,仍旧显出洇红,于是用手背贴在脸上降温,又像是在给自己增加脸皮厚度。酝酿了半天,都春才对正在准备早餐的白皑皑吞吞吐吐道:“你那个,你以前在三九……在先生身边,人间阅历丰富些,我,我那个什么,有件事拿不太准,想请教你。”

&ep;&ep;白皑皑刚把碗筷摆好,听都春一口有求于人的调调,惊讶得不行:“神君您折我寿了,您尽管说,百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是这样,我有一位小仙朋友,最近寻得真爱,爱人要带小仙去‘见父母’,他拜托我来问问,如此这般是何用意?”都春脸皮再厚,也挡不住其中些许的尴尬神色。

&ep;&ep;白皑皑想了几秒,噗嗤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开玩笑道:“神君,您朋友近来是否觉得头皮发痒?”

&ep;&ep;都春情不自禁挠头:?

&ep;&ep;白皑皑语调骤变,透出几分戏谑:“神君,这位小仙,他长恋爱脑啦!”

&ep;&ep;都春:???

&ep;&ep;“是小仙的爱人要带他去见父母?”白皑皑不敢再和花神开玩笑,便一本正经道,“这是凡人定情之后最重要的一步,见过父母,叫一声爸妈,接下来——”

&ep;&ep;都春急切问道:“怎样?”

&ep;&ep;白皑皑弯了弯眼角:“接下来他二位便可喜结连理,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夫妻。”

&ep;&ep;“哦,也可能是恩爱夫夫。”白皑皑逻辑严密。

&ep;&ep;按理说都春已经平静了许久,但不知为何,他的脸又重新红成了天边的朝霞。

&ep;&ep;白皑皑见他的动作和神色,此时才反应过来都春在“无中生友”,她眼睛瞪得溜儿圆:“神君,您……不会说的是您和小宁先生吧?”

&ep;&ep;都春没有答话,只是帮她把餐袋打开。

&ep;&ep;他感觉小百合脸上写了一行字:【我可以单身,但我磕的cp必须结婚。】

&ep;&ep;白皑皑持续惊讶:“你们要去哪里见父母?”

&ep;&ep;都春:“墓园。”

&ep;&ep;白皑皑噎住。

&ep;&ep;……

&ep;&ep;宁家家规森严,宁骁和李如馨横死路上,不能进祖坟,便葬在了花神堂旁边的公墓中。

&ep;&ep;和都春想象中的不同,公墓并无多少肃穆之感,反而多了几分静谧和谐。凉爽的风吹过墓园中的野花和松柏,空气中都漾着草香,相当怡人。

&ep;&ep;园中的花木似是知道花神今日莅临,卯足了劲儿摇曳摆荡,似在和神君打招呼。

&ep;&ep;都春和宁念明并排走着,和昨晚一样,他用小拇指悄无声息地勾住宁念明,低着头掩盖傻笑。

&ep;&ep;甜蜜是一种薛定谔式的感觉,只要你认定,它就存在。

&ep;&ep;都春的小心思很快被宁念明发现,他偷偷挠了挠都春的手心:“笑什么呢,嘴角要上天了。”

&ep;&ep;都春不过脑子、或者说他脑中被宁念明所占满,根本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他于是道:“这里真好啊,特别适合谈恋爱,我们以后常来。”

&ep;&ep;宁念明脚步一滞,宠溺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ep;&ep;……他活了二十七年,还是头一回听说墓园适合谈恋爱的。

&ep;&ep;墓园大而空旷,连个摆渡车都没有。走了片刻,宁念明忽然停住,撑着双膝:“都春,我有些累,找个地方歇歇。”

&ep;&ep;都春连忙扶他坐到一旁的长凳上。

&ep;&ep;宁念明对这里很熟悉,指向前方,温声道:“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帮我买瓶矿泉水吧。”

&ep;&ep;宁念明不是个喜欢使唤别人的人,都春刚来花店“当学徒”的时候,宁念明都没有支使他做这做那,此刻都春的恋爱脑稍稍褪去,心中疑窦丛生,却还是朝小卖部走去。

&ep;&ep;“宁哥,你要的矿泉水。”都春返回,略带歉意,“等久了吧。”

&ep;&ep;小卖部看上去很近,但墓园的路都有既定路线规划,都春绕了好几个圈儿,才摸到小卖部门口。

&ep;&ep;“不久。”宁念明却莫名其妙地笑了。

&ep;&ep;下一秒,他捞过都春的右手,浅浅印下一吻,又朝无名指上套了个物件儿。

&ep;&ep;都春手中的矿泉水“砰”地砸在地上,明白了宁念明刚才故意把他支走的原因。

&ep;&ep;是一只草编戒指。

&ep;&ep;毛毛草应当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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