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打完球,虞文知也会累的要命,双手撑着场边用来坐人的阶梯椅,一边喘气一边滴汗,直到有人递上一杯水,打断他沾在椅面上的目光。

&ep;&ep;在这个想象里,送水的是盛绪自己,虞文知转头看见比自己还高一截的学弟,一边笑着接过水一边好奇问:“长这么高怎么不来打篮球?”

&ep;&ep;盛绪的同龄人里没有学篮球的,全都一窝蜂学那些昂贵小众的运动,所以也没有土壤培养他对篮球的兴趣,但那正好,他可以说:“不会,你教我。”

&ep;&ep;虞文知肯定会笑的狡黠又玩味,问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ep;&ep;他是。

&ep;&ep;明明是盛绪从没参与过的剧情,却在他的脑补中逐渐清晰,立体,仿佛亲临现场一样。

&ep;&ep;渴望是拦不住的,越是靠近,越是强烈。

&ep;&ep;所以要送什么生日礼物呢?

&ep;&ep;盛绪完全没有经验,以前他都是收礼物的那个。

&ep;&ep;还是要找成熟稳妥的人商量。

&ep;&ep;这样的人,除了虞文知,盛绪只认识一个。

&ep;&ep;他对着手机通讯录看了半个小时,皱眉舒展,再皱眉,再舒展,终于心一横,拨了盛珵的电话。

&ep;&ep;对旁人来说,盛家老大盛珵堪比天上神仙,无欲无求,极难通融,就连见个面,都要辗转托几层关系。

&ep;&ep;但对盛绪来说,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ep;&ep;“有事?”盛珵那边似有回音,应该是在办公大楼的走廊里,偶有脚步声走过,低低称呼一声,少校。

&ep;&ep;盛绪在听到盛珵声音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很怕麻烦的样子:“需要送人生日礼物,怎么能郑重点儿。”

&ep;&ep;盛珵凝眉深思,脑子里徐徐展开想象。

&ep;&ep;进了工作单位,再佻达不驯的人也难免面对人情世故,与上司维系,和同僚相处,对下属关切。

&ep;&ep;环境总还是能改变人的,这么看,盛绪签约俱乐部也并非坏事。

&ep;&ep;“是上级吗?”

&ep;&ep;盛绪眉头皱紧,含糊道:“差不多。”

&ep;&ep;是队长,反正比他大点,说的算点。

&ep;&ep;“是该郑重一些,你有这种想法说明长大了。”盛珵中肯评价。

&ep;&ep;“别废话。”盛绪很烦盛珵居高临下的品评他,仿佛他只是幼稚,所以才会因为那件事和家里决裂。

&ep;&ep;“茶吧,上年纪的人热衷养生,你按自己的工资水平选就好,不宜浮夸,爸妈教过你要勤俭。”

&ep;&ep;盛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刚23。”

&ep;&ep;“......”盛珵那边沉默半晌,回过味儿来,电竞行业跟他的系统大概不一样,“既然是同龄人,郑重这个词用的不合适。”

&ep;&ep;“你不懂我挂了。”盛绪没工夫咬文嚼字,他当然不可能跟盛珵说是送给暗恋对象的。

&ep;&ep;“你还没有告诉我是男生女生。”盛珵并不生气。

&ep;&ep;“男的。”

&ep;&ep;“我还以为你恋爱了。”盛珵明显松了一口气。

&ep;&ep;“......”盛绪没答。

&ep;&ep;“送些实用的吧,最近s市正在降温。”盛珵建议道。

&ep;&ep;“知道了,我在曼哈顿。”盛绪胡乱应了一句,快速挂断了电话。

&ep;&ep;盛珵一怔,立刻发送短信查询话费。

&ep;&ep;看到最新的通话资费,盛珵忍不住点开盛绪号码的右上角,在黑名单选项上迟疑片刻,才放弃这个想法。

&ep;&ep;盛绪将手机捏在手里把玩,一边转一边思索盛珵的提议。

&ep;&ep;实用的。

&ep;&ep;最近天是挺冷的,尤其那天晚上他和虞文知出去吃饭,他只是托了一会儿虞文知的脸,手就冻僵了。

&ep;&ep;那天回来后,虞文知脱了衣服就去冲澡,他在门外,听见虞文知碰水的瞬间,被烫的倒吸一口凉气。

&ep;&ep;他们来的时候,虞文知穿的是双三叶草,箱子里带着的也都是运动鞋。

&ep;&ep;盛绪进而想到,虞文知很喜欢买新鞋,倒没有收藏癖那么夸张,只是他常换新的穿,每双都白白净净,宿舍的鞋柜也早就被虞文知的鞋挤满了。

&ep;&ep;曼哈顿这样的寒风和大雪,虞文知带的那些鞋根本不适宜出门活动了。

&ep;&ep;得送他一双抗寒的靴子。

&ep;&ep;盛绪回到酒店房间时,虞文知的房门合着,听不见动静,大概还在休息。

&ep;&ep;盛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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