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沉玉很快陷入酣睡,梦里,似乎有人将她紧紧纳入怀里,温暖的怀抱抵着她的后背,熨着她疲惫的身躯。

&ep;&ep;那人不轻不重的捏着她肩膀,舒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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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屋子的人该回去的回去了,该睡觉的睡觉了。

&ep;&ep;唯有海东青睁着眼,高大的个子躲在被窝里,有些可怜巴巴,他眼底一片青黑,紧张的盯着房间里面。

&ep;&ep;门紧缩,窗户他都拿着木板给钉了起来。

&ep;&ep;应该没有事了……

&ep;&ep;他有些发困,渐渐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起来。

&ep;&ep;忽然,一阵阴风过,他吓的魂不附体,赶紧爬起来,手在枕边摩挲,触碰到一个硬而长?的东西,依稀可见莹润光泽,他又怕又气,又不敢高声吵到人,一把拿起那棍子丢了出去!

&ep;&ep;床底忽的探出一只手来,稳稳接住那棍子,还舞了个花。

&ep;&ep;船底有个苍老的声音,嘿嘿一声:

&ep;&ep;“小?子!这可是你的吃饭家伙,你可不能砸啊!”

&ep;&ep;海东青崩溃了,他爬下床,对着床底跪了下来磕头:

&ep;&ep;“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到底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ep;&ep;一个瘦猴儿似的老太婆从里面钻出来,笑嘻嘻的盘腿坐下,一棍儿朝桌子戳过去,那桌却?纹丝不动,倒是桌上的酒壶咕噜噜滚下来,她又是一横棍儿,那酒壶稳稳当当的立在棍上。

&ep;&ep;她笑眯眯的享用着刚刚买来的酒,道?:“你答应我,继承我的衣钵,我就放过你,如何?”

&ep;&ep;海东青眼神微暗,狠下心,虚情假意?道?:“好?。”

&ep;&ep;说罢,趁着她不注意?,他抽过挂在柱上的刀,举刀就朝老太婆砍去。

&ep;&ep;白光闪过,血溅——等等,白光呢?

&ep;&ep;海东青看着手里没有刀刃的空刀柄,愣住了。

&ep;&ep;老太婆笑,晃悠着自?己手里的酒壶:

&ep;&ep;“你的刀,在我手里呢,不错,是把好?刀,我换了一瓶美酒呢。”

&ep;&ep;海东青气急,满地?找东西打人:“那可是林沉玉给老子买的刀啊!”

&ep;&ep;他头一回收到女孩子的礼物!没少在燕洄面前?炫耀显摆,还没得意?两天呢。

&ep;&ep;虽然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要来的礼物。

&ep;&ep;“那刀有什么好??不如我手里这个棍,需知?这乃是丐帮帮主历代相传的绿玉杖,你答应我做我的继承人,我这东西就是你的了,这不比你那破刀威风。”

&ep;&ep;老太婆越看他越满意?。

&ep;&ep;她叫胡八,乃是当今丐帮帮主。

&ep;&ep;前?几日?,她又去酒肆喝酒,结果?不小?心喝多了,醉在街头,这打狗棒被人偷走了,醒来正?懊恼的时候,就看见老远一个年轻人朝他走来。

&ep;&ep;他生的英俊逼人,一副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姿,迈着雄赳赳的虎步,威风十足。

&ep;&ep;是个好?后生,可惜他手里拿着绿玉杖,是个小?贼。

&ep;&ep;胡八当即就夺走那棍,和?这小?贼打了起来,打算给他个教训。

&ep;&ep;奇怪的是,这小?贼倒也有些本?事,两个人居然比划了三四个回合,年轻人才落败。

&ep;&ep;她感慨:“好?本?领,为什么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ep;&ep;这年轻人喘着气骂她:

&ep;&ep;“死老太婆!我不是小?偷,我看见你被摸走了东西,好?心好?意?帮你捡回来!你休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p;&ep;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笑着道?歉。

&ep;&ep;两个人坐下来聊天,胡八看着他浑身上下就一条裤子,头发也短的可怜,齐刷刷的只到耳后。

&ep;&ep;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连头发都要割了卖了换钱,上衣都买不起,多可怜啊。

&ep;&ep;她忽起了心思,不若把他收纳到丐帮,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这年轻人武功也看的过去,人也正?直。

&ep;&ep;重要的是,现在武林对于?丐帮的偏见很深!

&ep;&ep;一提起丐帮,大家都觉得是个白着头发佝偻着腰的老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拿着饭碗和?打狗棒沿街乞讨。

&ep;&ep;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丐帮也不全是这种人好?不好?——虽然这种人确实比较多了一些。

&ep;&ep;胡八痛定思痛,她觉得丐帮现在急需新鲜的血液来改头换面,需要一个崭新面貌的领袖,来改变大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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