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辛桐发消息给程易修,让他把车停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百货商场的地下车库,下班时她会走去那儿,不然太张扬。

&ep;&ep;“你搞得我们像是偷情,”程易修抱怨。

&ep;&ep;辛桐发:“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ep;&ep;程易修有傅云洲派人跟在后头花钱擦屁股,她可没有。

&ep;&ep;临近下班,林昭昭突然踩着高跟鞋跑来,拍拍她的肩神秘兮兮地说:“有人来找你,男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戏谑的笑,又补充着,“是不是男朋友?”

&ep;&ep;辛桐皱眉,心想不会是程易修跑来了吧,转念又一想,要是真是程易修跑来,办公室早就尖叫一片。她嘴上漫不经心地应着:“别开玩笑,我哪来的男朋友。”

&ep;&ep;“天天喊单身,结果那么帅的一小伙子,你不努力点搞到手,”林昭昭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ep;&ep;“行了,你,”辛桐装模作样地轻轻推了一下林昭昭,“讲那么多,到底谁找我?”

&ep;&ep;“我想想……一米八出头,清隽款,还有泪痣……哦,叫江鹤轩。”林昭昭说。“他说在公司大厅等你。”

&ep;&ep;江鹤轩?他跑来做什么?辛桐不解。他要是因为早上的事非要请她吃饭,那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更别说程易修还在地下车库等着。

&ep;&ep;她提包跑到大厅,远远看见他正同前台小姐搭话,身姿笔挺,头稍垂,像是一棵长在春日的垂柳,迎着阳光和春风兀自温柔。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朝辛桐看来,冲她温和地微笑。

&ep;&ep;“你来做什么?”辛桐问。

&ep;&ep;“接你去伯母家吃饭,”江鹤轩说,“你没看手机?”

&ep;&ep;辛桐一脸迷惑地拿出手机,看到了江鹤轩和母亲两人的消息。母亲让她今晚回家一趟,一起吃顿饭,江鹤轩说送她去。

&ep;&ep;“还是这样糊涂。”江鹤轩亲昵地揽过她的肩,指尖蹭上碎发,笑盈盈的模样似春风拂面。

&ep;&ep;辛桐全心都在消息上,低头看着手机说:“又不是周末吃什么饭,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ep;&ep;“伯母可能就是想你了。”

&ep;&ep;“有什么好想的,”辛桐嘀咕。她不自觉地鼓起嘴,两人贴的近,外人看去倒像是在向江鹤轩撒娇。

&ep;&ep;“好啦,你也不常回去。”江鹤轩在一旁柔声劝着。

&ep;&ep;搬出母亲来压自己,这顿饭是不去也得去。

&ep;&ep;辛桐轻轻啧了一下,有点回过味来了。她瞄了一眼江鹤轩温雅的面庞,像是松开的氢气球浮起似的,露出不达心的轻飘飘的笑。

&ep;&ep;吃饭的事有蹊跷。

&ep;&ep;说心里话,辛桐舍不得江鹤轩,就算养一条狗养了三年都有感情,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一旦牵扯到谋杀,再多的不舍得都会裂出缝隙。这两种感情时不时在辛桐心里拉锯,让她问江鹤轩要回钥匙又给了信任同意他改日还。要是换了傅云洲、程易修或季文然,她能毫不犹豫地抄起瓷瓶往他们头上抡。

&ep;&ep;啧,辛桐你就犯贱吧。

&ep;&ep;“那好。”辛桐点头,上了江鹤轩的车,给程易修发消息说突然有事,让他先回家。

&ep;&ep;家这个字辛桐说的含混,实际还是想让他乖乖回自己家的,那个别墅或者傅云洲的别墅,都行。

&ep;&ep;“工作怎么样?”江鹤轩开口。

&ep;&ep;“还不错。”

&ep;&ep;“累不累?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玩?”江鹤轩说。“出去散散心。”

&ep;&ep;辛桐没搭话,她插上耳机撇过头,半晌后才淡淡说:“出去也就玩一天,急急忙忙赶回来又要上班。”

&ep;&ep;江鹤轩品出辛桐口中的疏离,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言。

&ep;&ep;辛桐的母亲独自住在市区的一个小屋内,八九年前买下的旧屋,胜在干净整洁。小时候辛桐跟母亲一起生活在这里,母亲睡主卧,她睡在紧挨的侧卧。从卧室窗朝外望,能瞧见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会有骑单车的少年少女从树下风似的掠过,衣着光鲜,笑容盛满阳光。

&ep;&ep;纵使芳华已逝,仍能从她脸上瞧见昔年的美貌。辛桐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缺点,她有时想,要是她继承的都是优点就好了,日子没准能好过些。

&ep;&ep;母亲烧了红烧鱼,她厨艺不好,心思也不在持家上。

&ep;&ep;辛桐给江鹤轩递去碗筷,三人一家人似的坐下来吃饭。

&ep;&ep;母亲吃着吃着,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小桐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男生?”

&ep;&ep;“没,”辛桐道。

&ep;&ep;“你这个年龄要谈恋爱了,要是遇到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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