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三次,剑修只身跪在雪地中整整二十四日,彻底折断傲骨,只为寻得良方。

&ep;&ep;药谷的大门终于在剑修面前打开。

&ep;&ep;药谷主人低声咳嗽着,站在那顶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大鼎边上,埋头熬着药。

&ep;&ep;剑修再度祈求道:若是您能医我的灵根旧疾,从此往后我就是您手中的剑。

&ep;&ep;药谷主人却道:你不用替我杀人,只需自行准备最后的材料便好。

&ep;&ep;剑修欣喜若狂:您尽管吩咐。

&ep;&ep;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尘封多时的鼎盖再次开启,异香冲天,双纹玄鸟图腾萦绕苍穹,久久不散。

&ep;&ep;疯魔状的剑修捧起丹药,时而狂笑时而哭吼,竟是理智丧失,跌跌撞撞着下山去了。

&ep;&ep;烟雾缭绕的大鼎底部,握剑的那只断裂左臂,截断面往下不断淌着血水,滴在炙热的铜壁上发出噼啪响声。

&ep;&ep;——《黑火》】

&ep;&ep;……

&ep;&ep;没人知道,宋凉奇放置在中央的那口大鼎里常年制得是什么药。

&ep;&ep;但岁杳却清楚,若是想从宋凉奇的手中获得什么,那必要先付出自身最珍贵最惨痛的代价。

&ep;&ep;甚至有些时候,代价本身并不重要。

&ep;&ep;宋凉奇他就只是,想看高贵者折断傲骨,放弃一切地来求他,最终绝望发现真相,崩溃发疯,以此为乐。

&ep;&ep;连同剧情再后面,被放逐宗门走投无路的陆枢行,偷溜上山来找他求药的时候,同样遭到了如出一辙的经历。

&ep;&ep;“……”

&ep;&ep;她突然伸出手,拽上了正站定在两人中间陆枢行的衣袖。

&ep;&ep;“我们,走吧。”

&ep;&ep;岁杳简短地说道。

&ep;&ep;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让宋凉奇给自己看病?谁知道到时候看着看着,宋凉奇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什么器官给偷了,再美名曰是“应付的代价”,得不偿失。

&ep;&ep;更何况……

&ep;&ep;东璃派上少有持证的医修,在门派里找不着,大不了费点心思下山去找,总好过跟眼前的宋凉奇打交道。

&ep;&ep;陆枢行皱了皱眉。

&ep;&ep;平日里五行峰与药谷之间的交集并不多,二者的修炼方向与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他也并不太清楚这位宋师叔的行事风格。

&ep;&ep;“那便多有得罪了,师叔,我们就先……”

&ep;&ep;“等等。”

&ep;&ep;如冷血爬行动物般的嘶鸣嗓音再次叫住了他们。

&ep;&ep;宋凉奇令人不适的沉阴目光绕过陆枢行,径直落在岁杳身上。

&ep;&ep;似是察觉到对方的警惕,他一点一点咧开薄唇,露出蛇类吐信般的可怖笑容。

&ep;&ep;“小姑娘……你,有兴趣,跟我做个交易吗?”

&ep;&ep;第11章别卖关子!

&ep;&ep;从岁杳的角度看过去,宋凉奇的眼睛在宽大兜帽垂下的阴翳中泛着冷光,宛如毒蛇嘶嘶吐信锁定住了猎物。

&ep;&ep;他嘶嗬着笑起来,“小姑娘,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嗬嗬嗬……虽然不清楚,是从何处获得,但我敢说,整个东璃上下,只有我,才能提供给你必要的帮助……”

&ep;&ep;话中的深意几乎是毫不掩饰的程度,陆枢行下意识皱起眉。他倒是也没多问岁杳,毕竟仙门中人谁身上没藏几个不愿被发现的小秘密,只是直觉感到眼前的这名宋师叔来者不善。

&ep;&ep;若是早知宋凉奇如此行事,他先前必然不会硬要求岁杳过来除病了,只不过……

&ep;&ep;陆枢行余光瞥向边上沉默不言的岁杳。

&ep;&ep;五行峰与药谷素来交往不深,有些事连他都才是第一次听闻,师妹又是怎么提前知晓宋凉奇的为人?

&ep;&ep;“咳。”

&ep;&ep;有些话不好摆在明面上说,陆枢行又生怕师妹一时被蛊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他以拳抵唇,假咳了两声当做提醒。

&ep;&ep;一晚上都在听陆枢行咳嗽,岁杳有些怪异地抬眼,打量对方片刻。

&ep;&ep;这人怎么回事,在思过崖底下受寒了?身体素质不至于这么差吧。

&ep;&ep;也罢,总归到时候她下山去寻正经医修,顺便帮他也开副药吧。

&ep;&ep;对现在的岁杳来说,只要陆枢行能够争点气别堕魔,那就一切好说。

&ep;&ep;想到这里,她视线落回到嘶嘶冷笑的宋凉奇身上,坚定地摇了摇头。

&ep;&ep;“不。”

&ep;&ep;宋凉奇嘴角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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