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到了我的身后,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就算是我刚刚全身心的关注着下面那个异样女子,也不可能会粗心到如此的程度。

&ep;&ep;“你……”我缓缓转过了身,身后的黑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的腰间别着一柄短刀,刀鞘反射着清冷的月光,一如黑子的眼神。我无端的感觉到一阵心寒。

&ep;&ep;这个少年在我初次见他的时候,那种护在那将被炼制的孩子身前的模样,好似保护世间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此时的他一如当时,保护着那个诡异的女子。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却也感觉自己不需要知道这种东西。

&ep;&ep;他做出的决定,一旦开始就再也不会回头。就像是当年,不顾任何的危险,也要追随着我,也像是当得知我的恶劣行径的那一刹那,不顾曾经的情谊,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一般。

&ep;&ep;“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

&ep;&ep;黑子摇摇头,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只要有她就够了!”

&ep;&ep;说完,黑子重新抬起头看着我:“师傅,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师傅。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善类,也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一切都是逆天而行,但是如果你要对她出手的话,今晚我们两个之间,只能够留下一个!”

&ep;&ep;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决绝,我突然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的苍白,苍白到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动摇他的力量。

&ep;&ep;“我的生死簿上,写着‘取室女血铸容’,便是为了她铸容吧。还有,刚刚那个女人说她的脸变成那副模样都是因为因为那个女鬼又是因为什么。如果我不能够阻止你,起码让我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我说着,声音接近是恳求。

&ep;&ep;“好。”黑子淡淡的说道。

&ep;&ep;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们头顶的月亮,此时是个月圆之夜,月亮本该如同银盘一样挂在天空之中,但是此时,月光却都被云层遮蔽,只留下了一丝丝的光从乌云之中溢出。

&ep;&ep;“师傅。离开了你的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好。”他说道:“从那次大火之后,我身上的伤一直都没有很好的愈合。”他说着,我便想起了当时在那个诡异的人偶村落之中,我第一次觉醒时,生死笔中燃起的火焰。被那样的黑炎烧灼,哪怕是只有一点伤口,想必也会很痛。

&ep;&ep;“不知道为何,我的伤口始终不能够恢复,它们甚至开始腐烂。我全身都是癞痢,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在街边苟延残喘。人们都是捂着口鼻从我的身边走过的,眼神之中满是厌恶。

&ep;&ep;我原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再也遇不到一个肯想你一样关心我的人了。”

&ep;&ep;说道这里的时候,黑子笑了笑。“但是,老天偏偏又让我遇到了她。

&ep;&ep;那天,毫无预兆的突然下起了雨,街上的人都开始向着家的方向奔去,但是黑子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到那里,而且也没有力气移动,只是呆呆的躺在原地,看着不断落雨的天空。

&ep;&ep;天色好暗啊……他想着,这样昏暗的天气,即使是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吧。黑子索性闭上双眼,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冰凉的雨水让他身体腐烂的地方那种皮肉逐渐化为脓水的灼烧感被冲淡了些,很是舒服。

&ep;&ep;就在这时候,黑子却突然感觉到雨水停止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ep;&ep;他疑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鹅黄。那是一把轻盈的纸伞,还有一张带着浓妆的娇美容颜。女子蹲在黑子身边,默默的撑着伞,一双眼眸黑的好似无光的夜空。

&ep;&ep;“走吧。”女子说道。

&ep;&ep;一双惨白的手伸到黑子面前,手腕儿上带着一只盘着金丝的白色玉镯,这样恶俗的装饰在女子的手腕儿上却映衬出了几分清冷的意味。

&ep;&ep;黑子惊讶无比,愣了半晌之后,将自己的右手在身上蹭了好几蹭,才犹犹豫豫的伸手给了那个女人,女人将黑子带回了自己的小屋,那是一个无比华丽的地方,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息。跟女子很是不相配。

&ep;&ep;那里,到处都是满面油光,嬉笑着的恩客;到处都是浓妆艳抹,声音娇嗲的女子,那里是青楼。

&ep;&ep;女子带着黑子从后门进入了二楼,在哪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是留给女子的。想必起别人的房间的华丽,女子所住的地方却很是清寒,甚至可以说是破败。莫说家具都已经是破旧的,就连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ep;&ep;只是黑子并没有问女子为何要将他带到青楼这种地方,也没有问女子的身份。在女子冲他伸出手的一瞬间,黑子就已经认定了眼前的人。

&ep;&ep;女子帮黑子包扎着身上的伤,但是第二天女子就发现了黑子身上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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