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半场演奏曲目为柴可夫斯基a小调钢琴三重奏曲,op.50.

&ep;&ep;此曲虽然只有两个乐章构成,但是演奏的时间却需要45分钟左右。

&ep;&ep;第二乐章在乐谱上又分为二段,分别为a「主题与变奏」及b「变奏终曲与尾奏」。

&ep;&ep;在a段的主题与变奏里,包含一开始的主题以及十一段变奏,加上b段的变奏终曲与尾奏,也就是习惯性表述的主题加十二段变奏。

&ep;&ep;尾奏部分回到第一乐章的第一主题上「悲歌的乐章」,但从乐手的气力里能听出还是波涛汹涌的,似乎要将压抑沉淀的积蓄情愫一股脑地全部倾泻出来。

&ep;&ep;乐曲的最后在钢琴衰竭的气数节奏中渐渐消失。

&ep;&ep;言晏这半场明显比上半场听得细致些了,仿佛这才是她今晚来的目的。

&ep;&ep;三位演奏家起身,互相握手表示ending问候,一字线站在台前联袂谢幕,台下的掌声久难将息,隔着不远的距离,言晏能看到赵岭先生额前的汗,在光影之下,有着熠熠生辉的出尘感。

&ep;&ep;数十分钟内,其实周是安侧目瞧过言晏好几回,她都作不闻状。

&ep;&ep;眼下他凑到她跟前,问她,“想什么呢?”

&ep;&ep;“没什么,赵岭大大长得真是女人的心头好。”其实皮囊未必就是顶尖的俊俏,只是世人冠以他太多的人设足以遐想。

&ep;&ep;“……”

&ep;&ep;本来就是!言晏目不斜视。

&ep;&ep;音乐会正式谢幕,厅里也有人陆续退场,周是安突然起身拽着言晏的胳膊,“你干嘛?”她惊问。

&ep;&ep;“带你去见你的心头好!”

&ep;&ep;言晏在听清某人的话后,毫不怀疑他说与赵先生是旧相识的可信度,她坚决不依,说不必见了,她是彻头彻尾的伪粉,实在不值得赵先生浪费宝贵时间。

&ep;&ep;周是安邪魅一笑,“呵,哪能,心尖上的人,不见见,太可惜了。”

&ep;&ep;周是安不容言晏拒绝的力道,拉着他往音乐厅后场去了。

&ep;&ep;言晏一路像个连线木偶似的,被周是安牵着鼻子走,她第三次喊不要的时候,周是安才站定脚步,将言晏一把扣腕在眼前,居高临下的态度,“那位许小姐就是先前说过的不错的相亲对象。”

&ep;&ep;言晏白白眼,想说,关我屁事。

&ep;&ep;“你刚才一直梗着脖子不愿意搭腔,就是为了她?”

&ep;&ep;“没有!”

&ep;&ep;“其实我更喜欢有什么就说的女生。”

&ep;&ep;“哦。”言晏始终一副不买账的架势。

&ep;&ep;“所以,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ep;&ep;我不开心你不知道我不开心什么!!!

&ep;&ep;言晏这话坚决说不出口,也万分惶恐,她什么时候这么作天作地的了。。。

&ep;&ep;“不开心你自作主张地要带我见赵岭大大。”言晏随口编瞎话。

&ep;&ep;“是嘛,那我不自作主张了。”周是安难得一副妥协的口吻。

&ep;&ep;言晏一口气还没喘出来,再听他话道,“我现在征求你的主张,且你最好不要拒绝。”

&ep;&ep;“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不。

&ep;&ep;“因为,……,他也是我前女友的一个旧识,我见她圈子里的人,如果刻意撇下你,回头你的醋坛子应该就不是今天这样能端稳了在手上了。”

&ep;&ep;我的醋坛子?在哪里?言晏不禁真瞧瞧自己的手。

&ep;&ep;信了你的邪。

&ep;&ep;“你见你的故人,和我没关系。”言晏撇清这吃醋的嫌疑。

&ep;&ep;“无限大方非爱人哦。”

&ep;&ep;言晏抬眸看说话的他,只见周是安衣冠楚楚,神情倨傲地回对言晏。

&ep;&ep;“那……你急于在旧识面前带新欢,是出于何为目的?”

&ep;&ep;言晏其实有点口不择言了,偏偏她无心之话,悄然地熄掉了周某人眼里的灰烬,这一局,算言晏扳回了,她难得猜中他的命中。

&ep;&ep;“目的?证明自己过得还不赖,这算不算目的?”周是安的脸上,有着被拆穿后尽量修饰的太平。

&ep;&ep;言晏听清他的话,胃里翻涌着的,类似自尊乃至骄傲全沸腾起来了,她下意识转身就要走。

&ep;&ep;“周二。”

&ep;&ep;有人在他们身后喊周是安的名字,与此同时,被点名的“周二”伸手拦住了言晏,他顺势捉住了言晏的手腕。

&ep;&ep;他说过,脸面比他的命重要。

&ep;&ep;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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