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红鱼是个自律的剑士,她一清早起来,还绕着河州城跑了两圈。

&ep;&ep;钟声响起时候,她正一脸矜持在早餐摊喝豆浆。她脸上神色谈不上冷艳,可显得很有逼格。

&ep;&ep;因越红鱼气质出挑,故而其他几桌客人虽然挤着,可万万不敢向前搭桌。

&ep;&ep;就在这个时候,钟声在她耳边响起。

&ep;&ep;钟声第一记由叶凝霜敲响,接着便是各处相应。于是满城皆是钟声,在叶红鱼耳边响个不住。

&ep;&ep;早晨的阳光透出暖融融的颜色,给越红鱼肌肤也沾染一抹暖意。此刻的她,便浸润在一片钟声之中。

&ep;&ep;然后她就看到卖早点老板从摊下翻出一柄刀,与此同时,旁桌几个客人也纷纷站起来。

&ep;&ep;越红鱼一挑眉头,发现事情开始搞大起来。

&ep;&ep;渣系统:你就打个酱油而已。

&ep;&ep;感觉自己无所事事的系统内心很气愤,这叫什么事儿?

&ep;&ep;宿主,我们完全没有存在感好吗?

&ep;&ep;如今叶凝霜也没准备撸袖子开干,目前只是一个威吓震慑的意思。

&ep;&ep;叶家下属客客气气将这些津州精锐从河州各处请来,聚于一处。不过这些侍卫周围,已经被团团围住。

&ep;&ep;包围他们的是河州的地方乡勇,周围小巷密密麻麻都是人头,还有人探头探脑。

&ep;&ep;这些津州精锐个个武技高强,战斗力惊人,平常也没将这些乡勇放在眼里,可此刻也不觉生出一缕寒意。

&ep;&ep;主要是人数差距太大,大家心里也有些发怵。

&ep;&ep;正在这时,安雪采冷着脸过来。

&ep;&ep;他面色平静,从他脸上也看不到乱。可实则安雪采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确实被震惊一把。他不知道自己妻子还能把事情搞得那么大!

&ep;&ep;一觉醒来,一开始他知晓叶凝霜出城去了庄子里,可并没有升起足够警惕。

&ep;&ep;安雪采也不觉得叶凝霜能搞出什么事情。

&ep;&ep;女儿都可以打酱油了,还能怎样?他以为叶凝霜便是不服软,至多冷着脸置气几日。

&ep;&ep;自己宠了春娘,正好使得叶凝霜反省一二。

&ep;&ep;安雪采想要做出一副不是什么大事样子,可一个心却沉了沉。

&ep;&ep;短短时间,叶凝霜就将津州那边的人逐出叶家,从叶家各处进行清扫。叶家名下的铺面、田庄,沾染的河运、矿山,各处都传来消息。

&ep;&ep;叶凝霜开始清人了。如今她更聚集乡勇,要将入城的津州精锐给驱除。

&ep;&ep;安雪采没想到叶凝霜这么狠,狠得不像是她平时为人。刚成婚那会儿,叶凝霜处置了族兄,也不过赶出去了事。之后这族兄气不过,便引来外贼,将叶凝霜困住。那时候安雪采便觉得,叶凝霜终究是有妇人之仁,行事总是少了份男儿果决。

&ep;&ep;人群中方掌柜走出来,客客气气:“安姑爷,小姐请你一见,商谈撤走津州三百侍卫之事。”

&ep;&ep;安雪采流露出好笑之色,无奈摇头:“霜娘醋意也未免太大,不过是我昨日醉酒,和春娘胡闹了一晚,她居然发这么大脾气。”

&ep;&ep;这么说着,安雪采脸色渐渐严厉起来:“她都已经是珠姐儿的娘了,行事却还如此任性。召唤乡勇乃是河州大事,又岂能用于争风吃醋之上。为了家里的事,闹成这副模样,是她不懂事!”

&ep;&ep;言下之意,叶凝霜今日所为,乃是公器私用。

&ep;&ep;叶凝霜因为吃醋,故而失了庄重,出了个大丑。安雪采一番言语,是往这方便引导。

&ep;&ep;一番言语挑拨,他只盼周围之人认定是这终究是一件家事。这件事情根源,乃是叶凝霜吃醋。

&ep;&ep;周围众人一时无语,也掂量着安雪采言语中的真假,有人心中倒也生出狐疑。

&ep;&ep;今日阵仗是闹得大,可叶家小姐到底是怎样想的?

&ep;&ep;这几年叶凝霜鲜在人前露面,今日要与安雪采割裂,莫非真因为争风,不过是一桩葡萄架子倒了的吃醋勾当?

&ep;&ep;大家情绪酝酿得正浓,若真是如此,也不免有点儿不能接受。

&ep;&ep;安雪采却一派气定神闲,他气度潇洒,唯独唇角流露一副无奈苦笑。

&ep;&ep;他这么一副姿态,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显得有底气的。那么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让人顿时生出一抹信任之感。

&ep;&ep;“诸位,今日这件事,乃是贱内不知轻重。抱歉,抱歉,散了吧。”

&ep;&ep;安雪采拱手作揖,如此说道。

&ep;&ep;在场一些乡勇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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