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七妹即然想得通透,到也不在乎区区钱财,可听了叶晓雨这话,心中终究也松了口气,把这话跟马夫人说了,马夫人道:“那当然好,不过呢,我到盼着这股子拿不回来最好了。”

&ep;&ep;花七妹明白她的意思,股子是于异要拿出去的,拿不回来,于异就欠着金家一个大人情,以后金家真有大事,才好开口。

&ep;&ep;这背后的事,于异当然是不明白的,即然放下香饵让李道乾吞,于异便呆在金家不出门,让许一诺他们也收敛一些,免得惊动了李道乾。

&ep;&ep;许一诺声名响亮,狐朋狗友极多,于异许了他个分巡检的帽子,他自然就拢了不少帮手在边上奔走,虽然大部份江湖人对官场不感兴趣,但感兴趣的也还有,即便是不感兴趣的,冲着许一诺这个人,只要招呼了,那还有什么说的,所以他这次来东海,居然带了好几个在江湖上都颇有名头的侠客,叶晓雨先不知道,后来偶尔听说,顿时眼珠子晶亮,撮着于异,请这些人喝了一顿酒,席中一一介绍了,众人早从许一诺嘴里知道她的身份,然后于异介绍,这是我们家叶女侠,那自然人人恭赞,把个叶晓雨美得,屁儿颠颠的,让张妙妙看了暗笑。

&ep;&ep;花七妹亲自出海,让船队暂时不要回来,虽然船队就算一路疾赶也赶不上,但就怕泄了风声,万一金家船队其实没事,金家却仍把盐场的股子给抵了出去,风雷宗的人听到了,怕会起疑,索性船队躲在外海,中途不给人撞到,没有丁点儿消息出来,风雷宗自然也就不会起疑了。

&ep;&ep;到了核帐的最后期限,于异还以为李道乾会出面呢,结果出面的,根本不是风雷宗的人,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货东,这货东叫古义朋,也算是东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开口就说金家赊货开出的票据都在他手里,期限到了,金家给货也行,给钱也行,两样都没有,那就照约定的,拿铁山盐场的股子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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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花七妹也不说废话,直接就把铁山盐场的股份契书拿了出来,换回了票据,她如此痛快,到让胡义朋着实愣了半天,然后还说了几句废话,无非是生意中事,他也为难,不是纯心要落井下石什么的,请金家不要见怪,花七妹是个豪爽的,懒得听,杯子一端,丫环直接送客。

&ep;&ep;“到看他要做什么?”于异更不客气,一指许一诺:“你盯着。”

&ep;&ep;“大人放心。”许一诺抱拳庆诺:“下官一定盯死了,哪怕风雷宗飞一只苍蝇出来,下官也一定给他分出公母。”

&ep;&ep;花七妹事后把许一诺的表态转告给马夫人,马夫人点头:“许一诺千金一诺的名头,还在老爷之上,能让他这个样子,那于大人绝不止是来头大,而是心气大,我们这一宝,押对了。”思索一会儿,又道:“就是不知道这于大人到底是什么官?”

&ep;&ep;于异做了九州巡检,不到一个月,许一诺等有门路的就知道了,但花七妹这些没门路的,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官场中的事啊,就是这样,知道的,很快就能知道,甚至不要过夜,不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ep;&ep;于异三个就住在金家看李道乾唱戏,马夫人的招待越发热情周到,而花七妹和张妙妙叶晓雨更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许一诺则死死的盯着风雷宗的人,他手下人不少,不过盯李道乾都是亲自出马,足见用心。

&ep;&ep;东海共有三家规模较大些的盐场,除此还有数十家小盐场,风雷宗收了金家股份不算,同时也打上了其它盐场的主意,大肆收购。

&ep;&ep;“莫非张家真的想卖盐?”听到许一诺回报,于异都糊涂了,想一会儿想不明白,懒得想了,道:“继续盯着。”说着呲牙一笑:“若有那不乐意的,你还可以暗里给李道乾帮点儿忙。”

&ep;&ep;“遵令。”许一诺应诺,心下暗服于异的豪气。

&ep;&ep;不论风雷宗的局有多大,全都不怕,不但不怕,甚至还可以帮着你把局再做大一点点,一般人,尤其是官场中人,有几个会有这样的豪气。

&ep;&ep;不过他是了解于异的,当日因恼了风雷宗,于异居然当场捶胸散功,这份悍性儿,到今天他也心服。

&ep;&ep;眨眼近两个月过去,李道乾用尽手段,收购了东海将近一半的盐场,然而除了收购盐场,却也没见他做其它的事情,这中间惟一有些怪的是,李道乾收购了大批的盐场,却反而降低了盐的外销量,于异听了大乐:“这老傻子,是不会做生意吧,这下砸手里了。”

&ep;&ep;许一诺是用了心的,各方面的情形摸得很透,摇头,道:“好象不是这样,据下官打探到的,李道乾好象不是不会卖,而是故意不卖,少卖。”

&ep;&ep;“为什么?”于异莫名其妙:“有钱不赚,他傻的啊,就算他是傻的,张家不会都是傻瓜吧,风雷宗的本钱,该是张家给的吧,会允许他亏本?”

&ep;&ep;“他们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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