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顶滑雪公园是北京冬奥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比赛场地,从2017年就开始进行改造,去年的雪季,已经陆续有几条冬奥赛道建成。

&ep;&ep;相比于太舞,这里的地形更为复杂,设施也更完善,野雪道比较多,还有国内最大的u型场地和雪地公园,更适合中高级雪友。

&ep;&ep;由于天气预报有小雪,雪场管理中心为了游客的安全起见,把通往山上的缆车暂时关闭了。

&ep;&ep;杞无忧在缆车区把这则通知一字一句地念给徐槐听。

&ep;&ep;来都来了,滑不到雪岂不是很遗憾?

&ep;&ep;今天这个雪徐槐是非滑不可的,既然缆车坐不了,他就临时起意徒步登山滑野雪。

&ep;&ep;“小杞有没有滑过野雪?”

&ep;&ep;“滑过。”

&ep;&ep;杞无忧在南山滑雪场里和队友们一起滑过小树林野雪。

&ep;&ep;滑野雪的难度与危险性要比常规雪道大得多,没有护栏网,山上的路崎岖不平,人在滑行过程中不仅要绕开树林,还要注意躲避被雪遮盖住的石头、树枝等障碍物,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受伤,如果遇上雪崩或者大面积的雪堆坍塌,严重的甚至会危及到生命。

&ep;&ep;他一开始滑得跌跌撞撞,即使有教练在前面带着还摔了好几次跤,至于其他人更是摔得七荤八素,后来摸清楚地形后才慢慢不再摔了。

&ep;&ep;“那你可以爬山吗?”徐槐又问。

&ep;&ep;他们脚下穿的滑雪鞋与普通运动鞋有很大差别,鞋底又厚又硬,很磨脚,根本不适合长时间走路,更别说爬山了。

&ep;&ep;不过徐槐以前经常穿雪鞋爬到山顶滑雪,早已适应,他只是有点担心杞无忧。

&ep;&ep;“当然。”杞无忧回答道。

&ep;&ep;他喜欢爬山,也很擅长爬山,以前为了找道一条合适的山路玩长板速降,把洛阳和登封境内大大小小的山几乎都爬了个遍。

&ep;&ep;两人一前一后,背着滑雪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

&ep;&ep;徐槐个子高,迈的步子也比较大,偶尔会停下来,回过头看一眼杞无忧,见他跟得并不吃力才放心继续往上走。

&ep;&ep;被积雪覆盖的山路两边是茂密的松林,灰绿的松针上落了层厚厚的雪,像撒满一层细腻晶亮的白砂糖。

&ep;&ep;一阵风吹过,天空中有雪忽而簌簌地落了下来。

&ep;&ep;杞无忧起初以为是树上的积雪,仰头发现并不是,是真的又下雪了。

&ep;&ep;杞无忧紧紧跟在徐槐身后,凛冽的山风夹杂着细雪,令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然而心脏的跳动却异常清晰,有一种难言的期待与雀跃。

&ep;&ep;半小时后,他们爬到山顶。

&ep;&ep;“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滑?”徐槐把雪板包直接往雪地上一丢。

&ep;&ep;这点儿运动量实际上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不值一提,杞无忧摇头:“不用休息。”

&ep;&ep;他把雪板包拉开,拿出里面的雪板,又微弯下腰,捡起徐槐的雪板包,把他的雪板也顺便拿了出来。

&ep;&ep;“欸,小杞。”徐槐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雪服袖口。

&ep;&ep;另一只手从雪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来。

&ep;&ep;杞无忧垂眼看向自己的衣服。

&ep;&ep;滑雪服防水,雪花落在上面融化之后,会有一层水珠留在表面。

&ep;&ep;徐槐用纸轻轻帮他把雪服上面沾的水迹都擦掉了。

&ep;&ep;“槐哥,”杞无忧直起身,他这几天已经学会了不再频繁地对徐槐道谢,“你这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

&ep;&ep;“是呀,”徐槐扬眉笑了起来,有些自得的口吻,“哆啦a梦的口袋,厉害吧。”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糖,往杞无忧那儿一丢。

&ep;&ep;杞无忧单手接住,捧场道:“嗯,很厉害。”

&ep;&ep;脚下是大片大片纯白的野雪,蓬松而酥软,脚感与常规雪道上的人造雪完全不同,道路有些颠簸,偶尔还会有小雪堆松动坠落,许多滑雪爱好者都会追求这种刺激的体验感,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吸引人去探索。

&ep;&ep;杞无忧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徐槐便滑在前面给他带路。

&ep;&ep;徐槐率先钻进狭窄的小树林里,杞无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不时地倾斜身体或跳跃来绕过障碍物。男人身材高大修长,滑行姿态却很轻盈,灵动而飘逸,像一片落叶,又像一片羽毛,仿佛漂浮在粉雪上,有一种御剑飞行的感觉。

&ep;&ep;徐槐看似很轻松,好像没怎么发力,但其实他的核心控制力非常好,所以才显得动作流畅又轻盈,这恐怕是相当一部分滑手练上许多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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