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安愣住了。

虽然说她确定自己的听力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非常想让白霖汐把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以确定这个神展开不是她听错所造成的误会。

震惊之下,展言安只好选择喝尽了最后一口酒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冰凉的酒液让她刚刚彻底当机的大脑恢复了运转,当她再次转头看向了男人的时候,白霖汐的眼神让她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白霖汐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他从来不会在不该心急的时候表现出自己内心的焦急,因为就如同下棋或捕猎一样,好棋手和好猎手一样,最擅长的都是等待。

他看着坐在自己左侧的女孩子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伸手轻轻敲击着已经被喝空了的杯子,然后无比平静的回答:“好啊。”

这次换白霖汐愣住了。

展言安并不是在迷茫之中做出这个决定的,相对于前世她几乎是禁欲一样的生活,她刚刚复生的那一年她可以说过的是十分的疯狂,可以这么说,罗马的酒吧夜店或者说和这些相似的场所没有她展言安从来没有光顾过的,虽然无论她前一天晚上做了什么,她都会准时地在早上回到罗马大宅之中,但是也没有过必须托尔带着枪去把她拽出来的事情。

所幸这种让托尔无比担忧的情况仅仅是持续了半年而已,半年之后展言安自己疯够了也就开始收身养性了,直到她养成了今天这样的性子。

坐在男人的跑车的副驾驶上,展言安任凭夜风扑上了自己因为刚刚的环境而变得燥热的脸颊,就在白霖汐开口帮她解围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注定不可能完成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而且一想到自己还因为这个欠了颜长明一个人情,展言安就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白霖汐拔下车钥匙问刚刚叹了一口气的展言安。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点让我觉得很不爽的事情罢了。”展言安也下了车,笑了笑这么回答道。

女孩子跟在白霖汐后面走进了这座公寓楼,在等电梯的时候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你家在这里?”

“算不上吧,”白霖汐玩着手里的钥匙闲适的回答,“我很少住在这边倒是真的,大概一个月能回来三四次吧。”

展言安轻轻哼了一声:“我猜也差不多吧,毕竟我上次见到你的那家咖啡店离这里可不是有点远就能形容的。”

白霖汐伸手为展言安推开了房门,让女孩子先进了门:“想喝点什么吗?”

“我随意就好,”展言安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拖鞋穿上,“你的房子看起来挺不错的。”

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翻找饮料的白霖汐笑了笑:“我应该说谢谢吗?”

“随意。”展言安站在他的书架前打量着那些书,但是她并没有见到白霖汐那天从她手里接过去的《基督山伯爵》,而当她发现男人的书桌上也放着一副国际象棋的时候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当换了一身居家服的白霖汐把冰柠檬茶递给她的时候,同样也看到了展言安的目光盯着的那张棋盘:“你对这个也有兴趣?”

端着杯子的展言安将目光转到了白霖汐身上:“是啊,虽然我最近没什么时间下,不过话说回来,从两年前就已经没有人愿意跟我下一局了。”

“是因为你的棋下的太好还是正相反?”白霖汐挑眉问道。

而展言安只是笑:“我想保持些神秘感,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白霖汐也学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因为展言安的中文依旧说的像是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他也就换成了英文和她交谈,“或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下一局。”

“我想……以后的事情就留到以后怎么样?”展言安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或许是我的理解有误,你所说的深入交流或许并不是指这个?”

“当然,”白霖汐走到她身前,神贯注地盯着那双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让他觉得无比震撼的蓝眼睛,“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

最初是一个吻。

然而这个吻或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展言安和白霖汐都清楚,这个吻里没有任何和感情有关系的东西,它只适合一件事情有关,可能不止于此,但也仅限于此。

展言安对于自己怎么跟着白霖汐到达卧室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楚,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展言安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闲心感叹了一下床垫的柔软程度,而下一秒,她就又陷入一个亲吻之中。

这么骄傲,白霖汐想,甚至即便在这种时候,她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优雅也还是那么清晰的存在着。

热,展言安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样肉体直接接触,她觉得白霖汐的身体好像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壁炉一样,这感觉在让她觉得十分奇怪的同时又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并不像受伤那样将她灼伤,只是很妥帖的舒适。

这也就让她更想去贴近这个温暖的存在。

这并不是扑火的飞蛾,仅仅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对温暖的追逐。

这种追逐深埋在自己的灵魂之中,或许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可是又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着的。

没有人会抗拒温暖,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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