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杀了你。”血魔的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凶狠。

“啧。”这点刘默也不是没考虑到,这可是个血魔,嗜血是这类魔物的天性,也许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面前这位能和他说上这么多句话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刘默想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必须与这只血魔交流,这是目前唯一有迹可循的线索了,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我知道,但,就算那时你要加害于我,我也不会轻易地让你得逞,任你宰割,毕竟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了。”刘默不是在唬它,从刚才的战斗来看,血魔对冰属性一类的攻击明显表现出了畏惧与弱势,说明它是害怕寒冰的,而刘默的优势就是他的冰弓,刚才的战斗是血魔负了伤处在十分虚弱的状态,他才赢的,等它伤好以后如果再打一架,很可能打不过,就算打不过,有了冰弓作为底牌,跑也应该是跑得掉的。

“诶,好像还没给这把冰弓取一个名字,不如就叫‘冰川’好了。”刘默心里如是想道。

“呵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交易成立了,人类。”血魔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就,祝我们交易愉快了,我先给你的伤口敷下药。”刘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罐子,打开盖子,里面是满满的青色膏状物,刘默用小勺挖出一小块,靠近血魔腹部的伤口处,把膏状物轻轻地涂在伤口上,再慢慢抹匀。

这个东西不陌生,就是当初萝恋给刘默背部的伤口涂的药膏,不仅能阻隔外界的异物入侵伤口,还能使受损的表皮快速愈合,有一点副作用就是......可能会消耗伤者很多的精力,更容易疲劳。

相同的药膏还有几瓶,都是萝恋送给刘默的,她炼了一锅这种药,用不完这么多,留着也是浪费。

“唔......”血魔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着,能让这么一头恐怖的魔物有这种反应,看来伤口真的很严重。

刘默很是好奇,这伤口到底怎么来的,于是问:“你这伤不是一般的伤啊,连这种药剂都没办法完治好,谁捅了你一刀,造成这么严重的伤?”

血魔一听到刘默这么问,回想起先前的遭遇,怒火顿时涌了上来,但它毕竟和这个人类还有交易,现在发作为时尚早,就强行把愤怒的情绪压了下去,冷冷地回答道:“和你一样的人类,他挡了我的路,我和他厮杀,大意了,没有闪,被他的剑刃刺到,然后,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我体内......挥之不去,侵蚀我的身体,就成这样。”

“和我一样的人类?”刘默陷入思考,难道几天前除了他还有人找到血魔了?还和它打了一架并使其负伤,修德村的中年人曾经说过,他委托了几个什么什么公会的人调查血魔,就是他们吗?不对......那天在村里看到的那人受伤这么严重,和他同行的人也失踪,这样一想,他们应该是被血魔吊打的才对,难不成......还有其他身份不明的人?

不管怎么说,那人听起来是真的强,能和状态尚佳的血魔战斗并让它负伤,看来这个世界不乏强者,自己也要好好努力了。

考虑到伤势不容乐观,刘默索性把大半罐药膏都给血魔用上了,小心地均匀地把它们覆盖在血魔的伤口上。

刘默是个做事很容易专注的人,怎么说呢,算是强迫症吧,干每件事都要达到他满意的标准才肯罢休,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瑕疵,现在也是,不知不觉就聚精会神了,动作的细致入微,甚至给人感觉他是在做什么精密的手术。

而血魔不知道这些,它只是感到惊讶和不解,它还以为这个人类会随便往伤口抹一抹应付了事,没想到这么认真仔细,明明是在给曾经差点杀掉他,现在也随时都可能杀掉他的血魔治疗。

真奇怪,这个人类......早上的时候他好像也给它包扎和处理过伤口,目前的他所作所为都在挑战它对人类的认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天色暗了下来,明亮的月牙被点点明星簇拥着挂上高空,暗蓝的夜幕慢慢盖过紫红的晚霞,将要入夜了。

“唉。”刘默太过专注,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视线所及已是一片昏暗,今天又过去了,本来计划着要回到修德村,却突发状况遇到了这只血魔,帮它放了一上午的哨,又和它打了一下午的架,接着整个傍晚又在给它包扎伤口,这下好了,虽然月光和星光一定程度上可以为自己照明,但夜晚的森林还是太阴暗了,根本无法赶路,只得留在原地,其实就算能走,也没办法把血魔丢在这里不管,毕竟交易摆在那里。

“今晚怎么办,在森林里过夜吗?”刘默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还从没在野外睡过,就连夏令营的露营经历都没有,而且这里可不是普通的森林,夜晚没准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跑出来。

紧张归紧张,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选择,随遇而安吧。

“那个......露营该怎么做来着?”刘默也看过一些荒野求生的节目,于是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起有关这部分的记忆,“额,对,生火。”晚上没光源可不行,起码得生一团火,好让自己在黑暗中安下心来,顺便取暖。

“首先需要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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