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修德村,一座石屋内。

“哈哈,老乔,你看我这手艺怎么样,不比当年的差吧。”一位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的光头大叔用指骨“邦邦”敲了敲铁砧上的一副灰色的瘦身胸甲,胸甲上雕刻有华美的弓箭样花纹,在炉火的映照下散发出暖意的红光,“我可好久都没打造这种魔甲了,手还没有生,有种怀念的感觉啊。”

此时中年人就坐在大叔面前的板凳上,抽着烟,望着门外,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你还是老样子跟哑巴似的,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那只血魔的事还没解决?”大叔问道。

“你觉得呢?”中年人吐出一口烟,“倒是我想问问你,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的,你不是在金珖镇那边开了铁匠铺,混得风生水起吗?”

“哎呀,我这不是想念你和村子里的大伙儿了吗,而且我攒了一笔钱,打算搬去天元城那边,在那里发展生意了,寻思之后隔了大老远,可能联系会越来越少了,于是提前来看看你们。”

“哟?去城里了?你不是一向反感去那种大城市吗?”

“唉,我想了想,当初你们好心把我留在村子里,让我隐姓埋名地生活,结果等我安顿好了,就一个人去镇上过好日子,这不没心没肺吗?我也就剩这身打铁的手艺了,不如去城市里做几单大生意,赚够钱,再到时候把你们都接过来,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也不用整天为了魔物和盗匪提心吊胆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片村落和田地,这可是我祖上几辈和数不清的人累积的成果,我不能就这么抛下。”

“啧,你还是老样子,顽固的很,怎么劝都没用,不过我还要跟你说一句,东西没了可以再造,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而且,你真的觉得猎人公会以及帝国的那帮人指望得上?更何况你还为他们卖命过,结果就把你丢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不管了。”光头大叔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摇了摇头。

“对了,那位老人家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卧床不起,也诊断不出是什么病,他还在那个屋子里,你可以跟我过去看看。”

“不,不用了,那位老人有点......诡异,每次我看他的眼睛都好像魂儿被吸走了一样。”

“那你就自便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普通的猎人打不过血魔,我只能委托高级的了,但酬金那么多还是个问题......唉。”中年人说罢,身心俱疲地起身,掀开门帘准备走出房屋。

“慢着。”光头大叔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中年人回头。

“这副魔甲我就留在这了,如果哪天你找到了能够击败血魔的人,最好是用弓箭,还有魔能的,就把这魔甲给他吧。”

“唉,但愿吧。”中年人叹了口气,离开了房屋,“这么阴沉的天,要下雨啊......”

五分钟后......

原野上,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到村外,柔顺的白色长发挂在腰间,她微微仰起头,一道无形的念力屏障向外急速扩散,笼罩了方圆千里的广袤空间,她眯起眼睛,在感受着什么,寻找着某样东西的存在,十秒后,她的眼神有了变化,不知是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额头的紫色眼状印记亮起微光,收回了部的念力,随后她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再之后......

“唔嗯......”刘默醒了过来,扶着疼痛的脑袋从床上缓缓撑起身,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

自己又昏过去了,为了抵抗那个该死的“副作用”,近乎耗尽了部的精神和气力,这回又迷糊了多久呢......

这里依旧是树洞,外面的天色感觉很阴沉,没什么光照进来,奇怪,怎么看不到萝恋她人?刘默翻了个身,四处张望着,结果一低头发现她就趴在右前方的木桌上,脸埋进两条细嫩的手臂里,头发散落下来,身体轻轻起伏,好像是睡着了。

看到她刘默就想到了之前那副药的可怕的副作用导致自己差点犯罪,他拍了拍发红的脸颊,抡动胳膊,转转脖子,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却意外发现身体轻快了许多,而且背部的痛感也很微弱了,他伸手去摸背上的伤,那些被撕裂的口子竟然大部分都愈合了,这药效也太神奇了,起码以刘默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来说应该还做不到这点,虽然还有些红肿和抽痛,不过无伤大雅,自己现在差不多能自由活动了,他掀开盖在身上的灰色薄毯,挪动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展腰肢,头一次感到自己身体恢复过来是这么令人愉悦。

他拿起那张带有余温的毯子,走到萝恋身边,把毯子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刘默又从背包里取出新的外套和衬衣换上,毕竟之前的被血魔撕得不像样了,根本穿不了。

刘默想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树洞口被绿色屏障遮住了,他靠近那道屏障,伸手去摸,发现直接穿了过去。“嗯?”他上前三步,透过屏障,来到了外面。

“这?”刘默慢慢打出一个问号。

不管了,刘默混着冷风深吸几口清新的空气,仰望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半点阳光,远处看都能感受的到厚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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