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看,当真没有走错?”澹台缘浅皱眉看着手里的地图。“走了三日了。怎的还不见那镇沙石?”

秦深抬手拭去她鬓边的汗水。“莫急,看地图所示,想来是不远了。”

澹台缘浅望着一望无际的荒漠,不由得轻声叹息。“若非有地图指引,怕是在这沙漠中走上一辈子,也寻不到那镇沙石吧!”

“确实。”秦深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亦是感叹。“这镇沙石的传闻只在那奇闻异志中出现过,哪里能想到,它竟是无数人苦寻无果的藏宝之地。”

“你说,那白成儒究竟是如何寻到这藏宝地址的?莫不是派了人一寸寸翻找的?”

秦深摇头。“荒漠中风沙漫天,便是经年生活在此处的白城人亦不敢轻易深入。我猜想,他应是先有了地图才一步一步寻到了那镇沙石的。”

“那他又是从何处得到藏宝图的呢?这可是关系到一处富可敌国的宝藏,那地图怎会无声无息的便出现在他白成儒的手中?”

秦深轻点她紧皱的眉心。“想这许多作甚?白家驻守白城多年,来往商队无数,便是有人无意间得到了那藏宝图也未可知。歇息时便莫要再胡思乱想,安心小憩片刻不好吗?”

澹台缘浅嗔了他一眼。“不过是走得累了,闲话两句罢了。你当我便当真想要寻根究底不成?”

秦深无奈浅笑。“是,夫人总是有理的。怎样?可还烦累?要不要躺上片刻?”

“无妨了。这便继续走吧!白九霄已是失踪多日了,还早些找到那镇沙石才好。”

澹台缘浅起身,取出两瓶清心丹递给身后的两人。“丹药还有许多,你们不必节省。若是闷热难消一次服用两颗也可。”

程杨与秦六上前接过,皆是躬身应是。

“荒漠中阴凉处难寻,阁主可要再歇息片刻?”

不待澹台缘浅回答,秦六一把揽住程杨的肩膀。“哪里要你操心这些?夫人自有皇上照料,走走走!咱们兄弟俩先行探路去。”

程杨被他带了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沙堆里。“你慢些!这沙子松软,还是留神些的好。”

“有甚可担忧的?遍地的黄沙,哪有什么可留神的?”

“便是如此才更该小心些才是。你怎知这黄沙下便没有暗藏危险?”

秦六不以为意的大步疾行。“怎的?有甚危险?沙子成精了不成?”

程杨忙跟上去。“你知道什么?这荒漠之下隐藏沙坑,每年不知要吞没多少生灵。”

秦六脚步渐缓,目光四下查看。“什么是沙坑?”

“便是如沼泽一般,只要踏上去便会被吞没的险地。你可千万莫要大意!”

秦六脚步一顿,陡然高声呼喊。“你莫要过来!”

程杨停下脚步,神色惊恐的看着秦六缓缓下陷的双脚。“你...你莫动!”

说罢慌张的望向身后。“阁主!阁主!!有沙坑!!!秦六陷进去了......”

澹台缘浅与秦深闻言急忙纵身掠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程杨身边。

“阁主!怎么办?这沙坑陷落极快,秦六已然......”

澹台缘浅凤冷声喝断他的话。“慌什么?一边等着!”

说罢转头与秦深相视一眼,脚尖轻点地面,轻若无骨的身形霎时冲天而起。

“秦六抓住!”

清冷的声音传来,秦六仰头便见一条红色的绸缎自空中垂下,当下急忙双手拉住,仿佛紧紧攥住了一线生机。

就在澹台缘浅身形下落之际,秦深仿若冲天游龙般直上云霄,长臂一揽,便将澹台缘浅纤细的腰肢揽进了怀里。左手抓紧那红色绸缎猛地一拽,秦六便猛然飞射出沙坑。

一阵风沙袭过,待程杨再睁开双眼时,只见红绸轻扬,那宛若神仙眷侣的两人从天而降。

程杨一时不由得看呆了。真好!果然只有这般宛如神邸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程杨兄弟傻看什么呢?为兄这才虎口脱险,你也不说关心两句?”

程杨恍然回神,转头看向躺倒在沙地上的秦六。“兄长可还好?可有受伤?”

秦六翻了个白眼。“我若不言语,你是不是便当真不知身边躺了个大活人?你才看什么呢?这般入迷?”

程杨移开目光。“没看什么。”

“嘿嘿...是不是见吾皇与夫人恩爱非常,心有灵犀,心中自惭形秽了?”

“没有。”

“这有甚不好意思的?便是换了旁人亦会如你一般。为兄早说了,吾皇与夫人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世上便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了!”

程杨席地坐下,垂首摆弄着地上的黄沙。“是,他们极是相配。”

秦六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难得压着嗓门轻声言语。“为兄知晓你心中不甘,可那又能如何呢?

莫说有吾皇这般伟岸的男子陪在夫人身侧,便是没有吾皇,凭咱兄弟这般品貌,那也是无颜站在夫人身边的。你说,为兄说的可对?”

“嗯。”

“你呀!便早该收起你那些个心思,将目光从夫人身上移开。这世间女子何止千万,你若真心去寻,总会遇见能入了你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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