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兄弟!程杨兄弟!你等等...等等为兄啊!”秦六一把按住程杨的肩膀,气喘吁吁的瞪着他

“你跑这么快作甚?没...没我引路.....你..进得去城主府吗?”

“那你便快些,前边带路吧!”

秦六白了他一眼。“你总得...等我..喘口气吧!你说那城主夫人...会不会把..把你忘了呀?”

“不知。”

“救命之恩呢!...应是不会..可她...若是不愿...相帮可如何..是好?”

“不知。”

“那..你可想好说辞?你总要有个打算吧!”

“没有。”

“嘿!叫你木头当真是不冤。你便不能多说两句?”

程杨瞥了他一眼。“喘匀了气便走吧,我没有兴致与你闲聊。”

秦六两步追上他。“嘿嘿...你莫不是生气了?”

“可是恼夫人误解了你?”

“你莫不是还对夫人念念不忘吧?”

“我跟你说,这可使不得!夫人是皇上的,谁都不能肖想!你若敢越雷池一步,皇上指定立时将你五马分尸!”

“嗨!你怎的都不说话呢?可是被我猜中了心思了?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

“可是从此门进入?”

“嗯?嗯,正是!唉!你等等啊!夜里再去,夜里再去不迟啊!”

“你不必管了。”程杨挣开秦六的大手,转眼就闪身潜进了城主府。

秦六盯着紧闭的后门急的直挠头。“大白天的去私会人家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傻了吗?”

程杨傻吗?自是不会,他深谙潜行藏匿之法,便是白日里亦可来去自如,然不露痕迹。

“今日轮到你去送饭?”

“可不是嘛!当真恼人的很!那小佛堂在西北角呢!待我回来,哪还有饭菜可吃?”

“我给你留些就是了!你快去快回,若是凉了可不好去大厨房热的。”

“我晓得的!我这便去送,你记得留些我爱吃的啊!”

“好了,好了!竟还挑拣上了!你快去吧!莫要再耽搁了!”

“我这便去了,保管两刻钟就回,姐姐记得给我留饭啊!”身着粉衣的侍女说着拿起地上的食盒,快步走入花园里幽深的小路。

程杨隐在枝叶繁茂的树冠上,沉吟片刻,到底还是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那粉衣侍女。

“真真是麻烦!也不知她这般苦熬着作甚!倒连累我们跟着受罪。唉...”

粉衣侍女放下食盒,抬手拭去额头上的薄汗。“大热天儿的!还要走这许久,真是要了命了!”

白城地处荒漠,本就是炽热难耐的气候,那粉衣侍女又是个体态丰腴的,这一路走走停停的竟是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那小佛堂。

“吃饭了!”粉衣侍女咚的一声将食盒放到桌上。“赶快吃完,莫要耽搁我回去用饭!”

昏暗狭小的佛堂内,那端跪在蒲团上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她的身形极是消瘦,洗的发白的衣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摇摇晃晃的步子竟仿佛下一秒便要摔倒在地上一般。

那粉衣侍女到底还有几分善心,当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桌边坐好。

“也不知你究竟有何舍不下的,这般活着当真还不如死了干净!”

那形容枯槁的女子,扯了扯嘴角。“还有一点执念。”

“唉...真是不明白你!快些吃吧!多吃些也好有些力气。”

粉衣侍女说罢便寻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手里的帕子不住煽动。“佛堂里这般闷热也不知你是如何忍过的!”

“习惯便好。”

“待下次轮到我送饭,我便寻个蒲扇给你送来。”

“多谢,我吃好了。”

粉衣侍女立时走过去收拾碗筷。“你怎的不多吃些?吃这么几口如何能养好身子?”

“吃不下。”

“唉...罢了!我这便走了!”

“好,劳烦了。”

粉衣侍女摆摆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佛堂。那女子坐在桌旁,凹陷的眼眸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四方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连身边坐了人都不曾察觉。

“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那女子浑身一颤,半响才僵硬的看向身侧,干涸的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水。

程杨幽幽一叹。“当日我便问你,是否愿嫁,你若不愿,我便再帮你一次又何妨?可你竟说你是愿意的。红袖,这便是你愿意的日子?”

两行清泪涓涓流下,上官红袖只觉得心里泛起的苦涩止不住的涌上来。“如何帮?太后赐婚,公主送嫁,嫁的又是一方城主,你要杀多少人才能帮我?”

程杨眉头紧皱。“所以你是不愿的?当日那般说,只是怕连累了我?”

上官红袖轻声失笑。“这些年我总以为你是装糊涂的,不想你竟当真是个傻的。罢了!事已至此,还说这些作甚?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程杨避开她柔和的目光。“你可知晓荒漠宝藏一事?”

上官红袖垂首掩去面上的落寞。“雍朝未亡时,曾听说过一些。白成儒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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