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虽然好奇,却并不主动凑过去看。两个人凑在一起看一片小花瓣,未免太过亲密。而且李栀相信就算他不看,张孤桐也会告诉他那位姓胡女子说了什么。

“这登徒子好无耻,趁着人多想对我胡姐姐图谋不轨。幸亏我胡姐姐发现得及时,否则就被他的恶爪得逞了。”张孤桐皱着眉头,十分气愤。

这是李栀第一次看到她愤怒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生气起来也只是皱着眉头,看上去反倒有几分撒娇的错觉。

李栀心头一动,硬是将用手指抹平张孤桐眉心的冲动压了下去。“我那两个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啊?虽然他们两个是有点无法无天,但我肯定他们不是淫邪之人。”

“淫邪之人倒不是,就是莽撞人。”张孤桐苦笑着,脸皮有些泛红。“你那两个朋友见义勇为,和那登徒子唇枪舌剑,也不知道是其中哪一个,说得净是一些我们从来没听过的……混账话。”

估计那舌绽莲花的是淤握奇了,他自小倍受歧视,被骂被打已是家常便饭。长此以往,久经“磨练”,骂他的已经骂不过他了,打他的也已经打不过他了。

“刚才那登徒子想要动手,你另一个朋友举起来一个醒狮狮头就砸了过去,被那老者一拳打回。那狮头上的火焰,就是老者的秘技所为。”张孤桐补充道。

“孤桐,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去想想办法。”李栀说完,不等张孤桐反应过来,从她手中拿过天女木兰花瓣,然后像一条鱼一样顺着照壁边缘滑下,悄然挤入人群。

“小娘子,你别看我这随从老迈目盲,他可是拥有货真价实的七十二洞天的修为。寻常人家能有这样的随从吗?嗯?你要知道本少爷可不是一般人儿!小娘子你要是从了我,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1

“随从有七十二洞天修为?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我家隔壁大黄狗它外甥,想来是老子想错了,你是个名字里面就发疯的小贱狗。我知道了,你这小贱狗怕是害羞,所以才在家门口撒了泼尿,专门在桓仁城门口撒泼,害得好多人都进不来了1淤握奇大呼小叫,好不痛快。

围观的人都没听懂他在喊什么,可是那登徒子却是脸色铁青。

他正是当今太子刘继丰,在他旁边的是三大随从之一的神奴。

刘继丰双眼喷火,他没想到淤握奇这个满嘴喷粪的小崽子认出了自己。更没想到对方认出了自己却还是满嘴讥讽。

他名字里是有个“丰”字,他是在桓仁城外搞了不少小动作,可他现在敢说他就是太子吗?

当街调戏民女,纵奴行凶,大闹夫子节。这些事情传出去,他太子的脸面也就不用要了。

原本他是仗着没有人认识自己,身边还跟着神奴,这才大着胆子来夫子庙期待邂逅。当然他所谓的邂逅,就是非礼。

如果淤握奇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他这太子可就算出了名了。

“小畜牲!你认得我?嗯?”刘继丰恐吓地说,他希望点醒对方让对方不要太过分。

淤握奇才不管你是谁,他笑呵呵地说。“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对?那你说说你是谁?要么你承认我说得对。要么我再仔细想想,把你到底是谁说得更清楚一点?”

两个人打着机锋,就连秦章都没明白淤握奇在说什么。一个私生子和北冥太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退步。

“太子,影响大了不好。不如让他们离开吧。”该逃走的也逃走了,有胆量看戏的还在围观。神奴担心继续下去人越聚越多,刘继丰反而无法收常

“你说什么?太监的儿子?敢不敢大声点?”淤握奇得势不饶人,难得痛骂太子的机会,他可是牢牢把握住了。

“握奇兄,点到为止,不可激怒对方。”站在淤握奇身边的女子突然用恰好只有淤握奇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淤握奇愕然回首。“你是谁?怎么知道……”

女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知道,它告诉我的。”

手中天女木兰花瓣上,文字缓缓消失。

“那个臭小子看我们出洋相呢。”秦章低声说。

“你说现在怎么办?你看他那个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们,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埃”淤握奇嘴上是过了瘾,却还是得面对残酷现实。

“你说怎么办?那个小畜牲把本太子骂成一只狗,本太子就这么算了?那小娘子皮白肉嫩,一看就是上上之流,比我那太子妃都强出千百倍,你让本太子就这么算了1刘继丰恶狠狠地瞪着神奴。

神奴咬咬牙,他是搞不清刘继丰到底更在乎骂他的淤握奇还是更在乎近在眼前的佳人。“太子殿下,不若给老奴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天下美女何其多。今日是夫子节,又赶上学宫即将纳新,如果今夜之事流传出去,不好1

“算了?哼哼!神奴,本太子就给你一个面子,你代本太子和那小畜生握手言和!我记得你会一门握生死的方术1

神奴修为并不均衡,以至于他虽然拥有七十二洞天的神魂修为,但他会的方术却不多,那所谓的洞天修为用来唬人的效果更佳。

在神奴所会方术之中,有一门方术极其阴毒,被其他修士所鄙夷。刘继丰所说握生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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