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赶紧离留着过年吗?

孩子都五岁了,男人家暴行为也持续四年了。

苏西看着卷宗,发现还有一份旧的。

她打开看了看,手在翻页的时候顿了顿,这不是女人第一次提起诉讼离婚了。

这份旧的卷宗上,有原身的签名,一审判决是不予离婚。

这是第二次提起上诉了,苏西从原身的记忆里翻出这一小段,回忆完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要逼死原告啊!”之前那次因为男方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家暴证据不足,法院没有判决两人离婚。

其背后的原因,还在于一个酒局上。

被告孙浩,有一个大伯是顾城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因为不想离婚,孙浩就请他大伯和法院的一干人等吃饭,并给所有人送了礼。

原身苏西也出席了那个酒局。

孙浩先入为主的说了自己不想离婚的意思,又将自己说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开公司太忙不太能顾家的人设,又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推了妻子一把,没造成伤害,只是妻子太过于神经质,想要分他家产和孩子,所以才告他家暴。

而一审判决的时候,女方没有能够提供住院验伤的证据,又经过两次调解,最终判决了不予离婚的结果。

“啧……”苏西看完了卷宗,放在一块,心口有点闷。

原身明明是知道的,她完全可以公正的进行调查取证,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干。

只是根据双方律师的说法,附和了一两句,将此事推给了审判长。

“小刘。”

“苏姐,您说?”

“一会儿要二次审判的这个案子,原告的代理律师是谁?”

根据提交的状纸和说明,能看出来这个律师确实是站在了原告的角度,为她想办法打赢官司。

可是这点证据还不够。

“我看看……是津明律师事务所的张启律师。”

津明律师事务所?

这不是小漂亮的律师事务所吗?

苏西翻出小漂亮给的名片,再度看了一遍,确认无误。

“好,我知道了,这个张启律师……你听说过他吗?”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个律师好像是刚考出律师资格证来,挺年轻的。”

“嗯,好的,谢谢。”

“苏姐,客气了,我们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开庭,您记得在五号庭审大厅昂。”

“嗯,辛苦了,你去忙吧。”

等助手出去了,苏西给司君琊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苏庭长,还有什么指示?”

“指示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你们那的张启律师你有了解吗?”

“张启?”

津明律师事务所内,司君琊看了一眼对面的助理律师,那边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抬起了头。

张启张了张嘴,小声地问:“谁啊?”

他收拾好了公文包刚要出门。

“他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那倒不是,”苏西卷着辞典的一角,“我今天上午有一场庭审,是他接手的案子,我刚刚看了卷宗,发现他提供的证据……怎么说呢……这个案子大概还是会维持原判的,他如果想赢,还得再提供更详细的信息资料。”

苏西点到为止。

司君琊作为律界领军人物,应该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挂断了电话,司君琊伸手:“你今上午那个离婚案,资料给我看一下。”

“啊?”张启有点懵,但还是打开了公文包,将准备的庭审资料交给了司君琊。

这是他第一份案子,他已经很用心了。

司君琊翻看了资料,又问了几个问题,摇了摇头。

“不够。”

“什么不够?”

家暴的证据已经板上钉钉,医院出具的证明也有,什么东西不够?

“手段还是太绵柔了,光靠一个医院的证明,不足以百分百拿下。”

“可是根据我国律法,对婚内实施家庭暴力或者虐待的,只要调解无效就应当准许离婚!”

“应当准许离婚……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太多了,你有证人吗?有施暴方的书面保证书或者录音吗?”

“这……”张启噎住,他没有,他认为医院出具的证明已经足矣,原告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没法证明她身上的伤就一定是被告打的,启哥,你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糊涂,他们之间还牵扯到巨额财产分割,一旦被反咬一口,你就是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可是女方那边要不是真的绝望,也不会又忍了这半年,她周边的人都被她那禽兽丈夫的钱收买了,没人会替她说话的。”

司君琊眼眸一亮:“收买?银行流水或者转账记录呢?原告陈情说有一次被打后拖出门外了,那视频监控呢?”

“这还有不到两小时就开庭了,来不及了吧?”张启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出了纰漏,把这个案子想的太简单。

“来得及,我让小金去帮你,你们分头行动,我再研究一下,看看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帮忙吗,你们快去吧!”

“哎!”张启答应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喊小金。

司君琊冷静下来,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想不通苏西为何要特意打这通电话来。

对她来说,不是袖手旁观更好吗?

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苏西转着笔,盯着文字发呆,受贿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自己也在里面洗不干净,自然不会想让司君琊发现,可她得做个好人,就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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