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发烧的病人,全身的水分在被升高的热意迅速蒸干。同时,一股奇异的瘙|痒感从脊椎底部游走上来,宛如蚂蚁群爬遍周|身,迫使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忍无可忍的窜了起来,想要冲过去关掉那个声纳。可我没料到自己的手脚如此酥|软,竟从床|上直接滚倒在了玻璃地板上,像一只没有脊骨的水母。

书桌就近在咫尺,我却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人鱼低沉的呓语就响彻在我的头顶,声纳的音量并不算大,可却像播放着立体声一般在我的耳膜间左右传递,就仿佛阿伽雷斯附在我的耳侧喃喃,诅咒似的蛊惑着我的躯体,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喘息,情-欲浓烈得像一股汹涌的暗流,撩-拨得我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令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真一先生警告过我的人鱼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可我确实感到身上的瘙-痒感随着人鱼的声音愈发剧烈,它沿着脊柱游走着,一路啃噬着我的筋骨血肉……最终积聚在尾椎以下的股-沟内。

我的腿-根打着抖,臀-部肌肉被刺-激得一阵阵收缩起来,体-内深处泛起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空虚感。

我立刻摸-到臀-后,拽了拽了内-裤的底部,希望这是皮筋过分紧绷造成的错觉。然而这种空虚感如此强烈,我甚至连欺-骗自己也无法做到。我的身-体的确产生了某种羞耻而诡异的反应。我在渴望做-爱,却不是渴望进入一个女人,而是在渴望……被男人的东西进入。

我狠狠骂出声来,猛地晃了晃头,企图甩掉这种可怕的念头,衣领好像成为了束缚着脖子的一道枷锁,让人呼吸困难。我暴躁的扯开了几粒扣子,触-摸-到沾满汗液的胸膛,目光所及的皮肤都泛着高热引起的红晕,在苍白的底色上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回事……身上这么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我闭上眼晃了晃头颅,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些。

德萨罗,快起来,把声音关掉!是这声音的问题!

我强忍住想要把手指放进体-内自-慰的冲动,在心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我蜷缩起双-腿,勉勉强强聚起一丝力气,手掌颤-抖着撑住身-体的重心,摇摇晃晃的翻跪起来,一把按下了电脑的关机键,人鱼连绵的沉吟戛然而止。身-体的强烈异样感顿时也尽然消失,我像断线的木偶一般又瘫-软-下去,玻璃地板上被我五指的汗液留下了几道划拉的轨迹,和头发-丝坠落下来的汗珠晕在一处。

我掀开潮-湿的刘海,地板上一小片湿-润的反光映照出我有些迷乱的眼神。

天啊,竟然短时间内出了这么多汗,简直有悖常理。

我揪起前襟擦了擦脸,感到睫毛上都沾满了汗水,像刚刚经过一场剧烈运-动。

——人在做-爱时也会出这么大量的汗吗?

脑子里莫名奇妙的,冒出了这个念头。几幕旖旎的肉-体画面忽然从脑海里掠过,我不由用手猛拍了额头一掌,不,我到底在乱想什么东西!我撑住身旁的座椅,头抵在椅背上磕了两下,疼痛方使几秒前奇怪的幻觉烟消云散。我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我到底幻想了什么,可强烈的羞耻感却依旧挥之不去,让我甚至产生了一被强-暴了的糟糕错觉。

人鱼的声音难道有催-情的效用?它们或许真如传说里所说是一种极其淫-荡的生物……

没关系,德萨罗,这仅仅是生物特性而已。冷静,冷静。

我深深吐息,仰起脖颈靠在椅背上,解-开全部的衣扣使身上的热度散去,然后站起身来,打算去洗个澡。然而当我身-体的阴影挡住玻璃地板,使它由镜子的状态变得透-明起来,这种距离使我突然注意到了底下水库里黑-暗中的异状。

一双散发着淡淡萤光的狭长眼睛正正在我身下的水面中盯着我,长长的黑影藏在一大团幽深的水草中,依附在玻璃地板之下。

我着实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得吼了一声,用拳头堵住嘴巴,瞪大眼睛望着身下的黑影,逐渐分辨出它的身-体轮廓和动作。

他的一只手按着玻璃地板保持平衡,而一只手则放在身下,巨大的雄性-器官顶在玻璃上,涨紫的龟-头挤-压出一团粘-稠的白色液-体。